被白墨打断：“嘘，天机不可泄露。”

“就是那圆珠笔……”王杰是绝对不会放弃机会的人，可是话说了一半又被目暮堵住嘴：“去去，你是一个新人刑警，才刚刚实习，你现在要向白墨虚心学习。”

王杰心里那个苦啊，凭什么，明明是大学同一系同一班，还是舍友，为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目暮老大，虽然我上司是佐藤美和子，可是她的上级也是你啊，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落合馆长，你有圆珠笔吧，请借我用一下，我打算用它画个符咒，驱驱美术馆的邪气。”白墨没有回答目暮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向落合馆长，落合馆长答应着，然后将手深入衣服的口袋里……

忽然，这位老人家面色大变，那只掏入口袋的手不停地打着哆嗦。

“怎么了？难道口袋里没有笔吗？没关系，我问别人借好了。”白墨假装看不到落合馆长的表情转身走向目暮。

白墨没有借笔，而是拿过那张真中手里攥过的白纸。

纸上除了洼田的名字外，还有很多白色的划痕，划痕较新，很明显是不久前划上去的……

“目暮警官，纸上的字不是死者写的，而是凶手行凶前事先写好的。”目暮闻言看向屏幕，慢放的镜头中，蹲在桌子旁的真中惊讶了一下，而那个盔甲也停顿了几秒。

“凶手好像对真中说了什么。”目暮断言道。

“对，我认为他大概说的是：在那张桌子上的白纸黑字可是真凶的名字。可是凶手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呢，只是他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在杀死真中后，让其攥着的白纸黑字被警察发现，让警方混淆视听。”

“而他在生前所拿起桌子上的圆珠笔是没有墨水的，只能在纸上划出白色划痕，因此他愤怒地滑了两下，将圆珠笔扔掉，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告诉警方凶手，并不是纸上的这个人。”

“在我捡到的笔上，圆珠笔的按钮部位是凸起的。可是一个将死之人会有心情将圆珠笔笔芯缩回笔管里吗？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白墨说到这，目暮这才说出那所谓的天机：“不错，屏幕中的真中并没有按下笔帽上的按钮，之后他就气得将纸揉烂攥在手里。”

“没错，凶手利用无声的录像和不能写的圆珠笔让我们产生了与事实不符的错觉，这就是凶手的诡计！”王杰死抓机会不放，终于可以背出动漫里的台词了。

白墨瞪了他一眼，眼神满是警告之意。白墨上前一把捂住王杰的嘴低声道：“笨蛋，如果你真想往上爬，就不要在这里作死，听我的，否则你在未来的某天会出事。”

“白墨老弟，你捡到的这支笔能写字，难不成……是被凶手掉包的？”目暮追问道。

“对，所以杀人的证据，也就是那支无法写字的圆珠笔，就在落合馆长身上。所以请你说一下杀人的动机。”

白墨指着落合馆长，落合馆长举头看着天花板，此刻的他看起来苍老了几岁。

“一切都如侦探先生所说，我放置隔了一吨，就是为了穿上盔甲在这里等待真中老板。这几天来监控器里记录的美术馆灵异事件，是我自导自演的，只要能杀了他，让我模拟多少遍都无所谓。”

落合馆长说到这里，用他那饱含柔情的双眼看着周围的艺术品。

就如同他所说，这里的艺术品像他的孩子一样，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被这个老板毁掉。

这里是美术馆，是他难以割舍的地方，也是这些艺术品的家。

真中老板依靠不正当的手段夺走了他孩子的家，他当然会愤怒。

另外就是，之所以将此次案件嫁祸给洼田，是希望这个家伙能清醒点，同样也是惩罚他，不要把艺术品当作利益卖来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