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南宫段又叹了老大一口气，为自己情路坎坷的好友操心不已。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小忧到底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说是被封洵给吓到了也不像，更不可能是因为讨厌封洵。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啊？

“算了，这边说不通，我再去封洵那了解一下情况。”南宫段摇摇头，深感自己责任重大。

殿厅内

“封仙君，我们就不能先试试吗？”章雨安眼眶都已经红了，手上紧紧握着那个被封洵退回来的香囊。

“先试试，要是你真的喜欢不上我再......”

“抱歉。”封洵语气带着歉意，但丝毫没有留下余地，“在下已经有心悦的人了，所以实在无法给以回应，姑娘还是回去吧。”

“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章雨安望着眼前淡雅如玉的人，眼泪到底还是落了下来。

她努力了那么久，以为对方收下了香囊是要接受自己了。结果到头来还是自己想多了，对方只是没有来得及退还。

“也不知是哪家姑娘，这般幸运......”

封洵听闻，脑中不由映出了莫无忧的样子。

撒娇的，发小脾气的，开心的，难过的......

一举一动都那么有吸引力，总能将自己的全部心神夺走，再也无法注意到其他的人或物。

轻笑了一下，眸中的温柔几乎快要溢出来，“不是姑娘，是一个少年。”

章雨安看着封洵一愣，“少年......”

怔愣后便是苦笑，“竟是一个少年啊。”

修仙的人对性别之事从不太过在意，仙界找同性道侣的人并不少，章雨安也不会因为这个惊讶。

她惊讶的是，原来封仙君的笑也能这般有凡尘间的气息。

封洵素来温和有礼，嘴角总是带着温润的笑意，但那笑容总是有些疏离的，眸中亦不会有太多的亲近。她以为，对方一直都会是这样。

原来，不过是没有遇到心动的人罢了。

“既是这样......”章雨安吸了一口气，将眼泪擦去，“我就不打扰了，也希望封仙君能够得偿所愿。”

封洵点了下头，轻声道，“多谢。”

南宫段来的时候，就见到章雨安红着眼眶跑开了，一脸伤心的样子。

“你与她说清楚了？”

“嗯。”

“这样也好，免得以后更难过。”南宫段见封洵兴致不是太高，想来还在因为莫无忧的话低落。

“我刚才跟小忧谈了谈。”

封洵立刻看了过去，“你跟无忧说了什么？”

“瞧你这样子。”南宫段摇摇头，“小忧说你之前与他表明心意，他拒绝了。”

“......是啊，无忧拒绝了。”

“可是”南宫段提高音量，“无忧说他是喜欢你的。”

“喜欢我？！”封洵眼睛一亮，心又快速跳动了起来，连忙带着急切追问道，“无忧说他喜欢我？他没有讨厌我？”

见好友这副模样，南宫段又是有几分同情又是好笑，“封洵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

封洵有些不好意思，收敛了一下表情，但依旧不忘追问，“无忧真的说喜欢我，你没有骗我？”

“没有，我亲耳听小忧说的，他表情挺认真的，不像是骗人。”

封洵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嘴里不停喃喃道，“无忧喜欢我......”

“唉”虽然不忍心，但南宫段还是打断了对方的傻乐，“现在就一个问题，无忧为什么喜欢你却又拒绝你，你知道原因吗？”

“这......”封洵想到莫无忧那些话，眸中的亮光又黯淡了下去，“无忧说我一定会后悔的，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就这么肯定。”

就像是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一般。

南宫段又怎么会知道呢，只能拍拍封洵的肩膀，“你再去好好跟小忧谈谈吧。正好小忧可以下山去历练了，你跟着一块儿去，说不定能拉近点关系。”

晚上

“无忧，你有想过要去哪里历练吗？”

莫无忧正蹲在地上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