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见惯人间的各种丑恶，去世之后，见到的龌龊事更是数不胜数，杨宁是第一个为他着想的人。

杨宁以为鬼魂是在担心他会收了他，便把阎罗石放入怀中。他现在只剩下一口气，杨宁不担心鬼魂会跑了。

还有一点，杨宁的直觉告诉他，这只鬼魂生前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死后也不是无恶不作的恶鬼，他或许有苦衷。

鬼魂的脸上隐约带着两行清泪，因为是一个魂魄，留下的泪水很快就干了。

但杨宁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苦楚。

“你是我成为鬼魂后遇见的最好的人。”鬼魂直直地趴在地上，带着令人发笑的滑稽。

但当他说完这句话后，杨宁却不觉得可笑了，只觉得这只鬼魂带着无尽的沧桑。

“说说吧，我会帮你的。”说着，杨宁把鬼魂扶了起来，虚无缥缈的灵体坐在地上。

鬼魂一脸怨恨地盯着宋佳颖说道：“宋佳颖不是一个好人。”

这……，杨宁和宋佳颖有过几次接触，杨宁觉得宋佳颖并不是一个坏人。

杨宁觉得这只鬼魂和宋佳颖之间是不是有一些误会，但是他没有说话，选择耐着性子听鬼魂接着说下去。

“宋佳颖能够有今天的一切，地位都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上来的。”

“我和你说，宋佳颖伤害过许多人，你别相信她表面上这副单纯的模样。”

“我就是被她害成这幅样子。”

“宋佳颖该死，我要杀了她。”

“我真的不甘心啊，凭什么我死了，宋佳颖还在人间过好日子，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

鬼魂越说越疯狂，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宋佳颖撕碎。

杨宁听完久久没有回复鬼魂的话，鬼魂一脸迫切地紧紧抓住杨宁的手腕。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等着被这个女人害死吧，哈哈哈。”

杨宁一如既往的沉默，他瞧着在另一侧昏迷不醒的女人，睡颜恬静，额间的碎发毛茸茸的。

他在脑海中回忆着和宋佳颖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觉得宋佳颖并不是鬼魂口中的那种人，最后，杨宁选择相信宋佳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