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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桑握着海莉的手微微紧了一瞬，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恢复正常。

他太过理智克制，这样苦的人只会是他自己。

“是的，很美好。”伊桑艰涩地说道。

他终于忍不住贪婪地将目光流连在海莉姣好的脸庞上，想趁离开前再多看她几眼，将她美丽的容颜深深烙印在心中。

伊桑直视海莉的眼眸，无比真挚，这大概是他所能做到的最为过分的感情表达了。

海莉的心狠狠一颤，她被他的眼神吸引，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两人对视良久，彼此都能感觉到内心深处的强烈的渴望，再也无法忽视。

伊桑仿佛被烫到了，迅速转开视线，甚至有些狼狈地掩饰道：“海莉，跳得有些累了，我们过去坐吧。”

一向内敛的年轻上校，或许因为即将离别，感情终于外露了几分，也会时常唤她的名字，大概是觉得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叫了吧。

一舞结束，两人并肩坐在宴会厅的一角，喝着美酒，随意交谈。

不在人前的时候，海莉眉宇之间的忧郁寂寥就再也无法掩饰。看得伊桑心疼，拿着酒杯的手忍不住握紧。

有那样一个丈夫，海莉的神情很好理解。伊桑想要拯救海莉，可是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的面色更加冷峻。

海莉单纯美好，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落寞，更加惹人怜惜。

伊桑眸子一暗，眉头紧皱，薄唇也抿得更紧，可是他看向海莉的眼神却依旧隐忍而克制。

“海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伊桑只能用这样苍白无力的话语安慰她，他在心底唾弃自己。

海莉平日里清灵的眼眸此时终于溢满哀伤，将自己的内心毫不掩饰地袒露在伊桑面前。

“会吗？”海莉轻飘飘地问道，仿佛伊桑是她唯一的希望，她急切地想要寻求他的肯定和认同。

伊桑的心猛然一震，喉咙哽了哽，依旧坚定道：“会的，你是好姑娘，你值得美好的一切。”

这是伊桑所能说出的最动听的情话了，这也是他对自己喜欢的姑娘最真挚的祝福。

伊桑多想将她深深抱进怀里，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当海莉转身的时候，他才敢流露一丝丝对她的情意。

海莉感觉到了身后那道隐晦而压抑的爱恋目光，她心中柔软又更加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