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顾君皱着眉头从抽屉摸出两根烟，递给赵清辉一根，“你要吗？”

赵清辉摆摆手，“别啊，我家领导管得严。”

顾君想到刚刚对他态度缓和的李丽，手里的烟抖了两抖，摁在了烟灰缸里，翻看桌上的报告，赵清辉转了转眼睛，试探性的问：“顾局，现在这事，明摆着呢，周潇潇是自己跳楼，是结案还是接着往下查查她跳楼的原因呢？”

“查，接着往下查，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跳楼了？”顾君想起上午接到的电话，某个局长明示暗示的提点，在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你们速度快点，不用管那群黑心的，还有那几个没事找事的记者，都不用管，我顶着。”

赵清辉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才在学校的时候，我已经让手底下的人把周潇潇的东西要走了。”

顾君狠狠瞪他，“你都干了你还来问我。”

赵清辉替他撕开了茶叶包，殷勤的递到他面前，“这不是尊重您嘛，你要是说现在就结案，我也是没问题的。”

“你小子，”顾君恨不得把赵清辉也给泡茶喝了，“你也黑了心了？”

赵清辉苦笑着摇摇头，“顾局，不瞒您说，我办公室都接了好几个高官的电话了。”

顾君吹吹杯子里的热水，“你怎么和人家说的？”

赵清辉耸耸肩，“不是我接的，是我家小孙孙接的，这傻孩子现在已经开始幻听了。”

“你倒是轻省，够聪明。”

“选择性耳聋嘛。”赵清辉笑眯眯的站起来，“我走了，您加油，我和林熙一定抓紧破案。”

“去吧。”顾君看着赵清辉出了门，放下手里的杯子，琢磨着，“选择性耳聋，嘶！”

林熙坐在车里咬牙切齿的拨弄着手机，把游戏里的敌人当成了赵清辉狂打，想起那一盘摆在自己面前香喷喷的小龙虾，还没带上手套呢，就被赵清辉的电话给支了出来，万恶的资本家啊。

没了游戏的声音，车内安静下来，久久无声，赵清辉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林熙正困扰于自己手里查证到一二的关于赵清辉的情况，愤恨他明目张胆的欺瞒，可偏偏又不忍放下这份沾满了少年的情意，此刻二人相处之间竟也第一次体会到了尴尬。

林熙沉吟许久，不再去想自己那些弯弯绕绕，这次和赵清辉出来是来查案子的，她告诉自己，自己是一名警察，身上的责任和担子第一位的，儿女情长什么的都先让让吧。

“那个，还有多久？”林熙放轻语气，犹豫的看向了赵清辉，

赵清辉听见林熙和他讲话，像是被猛然惊醒，“哦，还有十几分钟，你要是困就先睡一下。”

“不用了，”林熙摇摇头，“学校那边有人去吗？”

“有，孙子去了，”赵清辉听林熙讲话的情绪，平和安稳，比起上午对他横眉冷对，还时不时瞪他一眼的态度要好了不少，心里也放松了不少，缓声说“这次这个案子影响很大，顾局替我们扛着呢，咱们得快点，今天上午他已经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想把这件事摁下去。”

林熙点点头，“知道，”忽然想起来，赵清辉现在也是副局级别的人，这样的电话他也应该会有的，便开口问他“那你呢，你接了几个？”

赵清辉笑笑，“我，还真有，不过不是我接的。”

林熙不明白，挑头去看他，赵清辉调皮的眨了下眼睛，“刚才是孙子，现在是小李，统一口径，我生病，请假去医院了。”

林熙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还真会省事。”

赵清辉看了她一眼，“你还真是顾局教的，这口气和你师父一样。”

林熙眨眨眼，没有出声，看着赵清辉稳稳的停了车。

“不好意思，冒昧叨扰您了。”林熙接住了周潇潇妈妈递过来的热茶，

“没事，应该的，您为我家孩子的事奔走，谢谢您了。”周潇潇妈妈眼睛还是红肿的，比起上午在林熙办公室里嚎啕大哭，不顾形象的骂人已经好很多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