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踏近他一步，

他知道他成功了，但眼神却愈发冷冽，整整一天一夜，他将自己泡在水里，

这么些年，面对各种的情况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原以为那种恶心的感觉不会再出现，可是今天，在做了那样的事后，还是忍不住想吐，

他并不介意人工呼吸，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品尝别人的血，

一个，陌生人的血！

“你都感觉不到疼吗？”

顾一一从身后绕过来，站到他面前，看着殷血的薄唇，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江铎下意识想躲，却被禁锢在原地，顾一一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刚刚你明明不用那么做的，干嘛要勉强自己？”

江铎这才看向她，幽深的眸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坚持，

“我在，不可能让你那么做，”

顾一一微微挑了挑眉，明亮的黑眸里隐隐带着笑意，又忍不住逗他，

“也就是说，你不在，我就可以了？”

女孩明媚的笑颜就在眼前，手背还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温暖，江铎冷寂的黑眸轻晃了下，躲闪似的偏过头，手指微微缩起，只是语气仍旧透着不容置疑，

“你可以试试，”

“怎么？我救一个，你还打算灭一个？”

“......”

江铎黑眸微顿，旋即向前走了一步，将人逼到墙面，顾一一只能仰头看着他，

“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和别的男生亲近，”

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女生也不行！”

顾一一笑着推了推他，没推动，“喂，你讲点道理好吗？今天这是特殊情况，”

还有，女生为什么也不可以？

江铎仍旧不退步，“今天在场的又不止你一个人，总之，你......还小，不准就是不准。”

“......”

顾一一第一次知道，原来江铎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不由妥协地笑了笑，

“行，那种事让别人来做，我就看着好吧？”

“那现在，还觉得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