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我也帮不了你。”

“聪明，知道我的意思。”

“我是谁，我是你哥，话说回来，”樊宇看了一眼依旧与程梓愿面对面不说一句话的樊帅，继续：“你就那么不想让家教教你。”

“不想。”樊珏语气坚定。

樊宇被樊珏的态度震慑到无语了几秒之后，才说：“我告诉你，到时候，你要是出错，哥说话可是很难听的，难听到你崩溃都有可能。”

“他是说话难听，但是他不触碰我的底线。”

“底线？”樊宇说，点点头：“行，那你说说，你的底线是什么？”

“我的底线是，不许骂我笨，不许骂我是猪，不许..说我永远都是渣子。”

“...”樊宇低头看着樊珏激动的神情，然后在想她这拒绝找家教的坚定态度，忍不住问道：“这些话，不会都是你以前的家教，送给你的吧？”

“是。”

“这么过分。”

“要不是因为她，我那段时间的成绩根本不会下降，你知道吗，”樊珏眼泛泪光，“她给我的心里造成了多大的阴影，我现在看见那时候的书，我的手都发抖。”

“那你是怎么考上高中的？”樊宇好奇了。

樊珏眼神闪躲，“我上了一个补习班，一对一，专门针对我这种人的。”

“那还不是家..”

“不是，那不是在家。”

“不是在家，”樊宇笑，“那也是一对一啊，樊珏，你就说实话吧，你是不是不想学习了？你现在，是不是在混。”

“我..不想混了，反正，”樊珏说，“我是真的怕。”

“你怕家教？”

“嗯。”

“你就那么想让哥管你？”

“嗯。”

“...”樊宇看樊珏这样也是可怜，于是又想了一下，还是妥协了，“那行，我试试吧，大不了，把我自己也搭进去。”

“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懂。”樊宇说，眼神闪躲了一下。

樊珏笑，“好吧，我就是不懂，你只要帮我帮成了，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给你干。”

“这是你说的。”樊宇指指樊珏。

樊珏点头。

站牌那边。

程梓愿知道自己再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意思。于是她便放弃沉默，缓缓仰脸看向樊帅，说：“我有事儿，我没有要玩。”

樊帅淡淡道：“既然不是要去玩，那你现在要去哪儿。”说完，他瞥了一眼程梓愿的斜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