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似锦熟睡以后，阿殊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又不紧不慢回到自己房间。

刚关上门，就听到一阵振动的声音。

阿殊快步挪去，发现是齐重远打来的电话。她赶紧接起来，还没说话便被那边的怒吼惊得差点戳破耳膜。

“岑繁花，你长本事了，身为艺人居然夜不归宿，你是想上明天的头条吗？啊！”齐重远说。

“我还没露脸呢，有人见着我也不一定认识我啊！”阿殊据理争辩。

“我知道你没露脸，但你夜不归宿这件事就对了吗？”齐重远说，“算了，你注意点，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了，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阿殊没说话。

当初让啾咪弄个合理的身份时，为了方便，她把年龄改成18岁……说得这么心虚，其实是因为按照人类和人鱼的换算法则，岑繁花还没成年。人鱼一族48岁成年，岑繁花出海时还未成年，相当于人类的十六七岁，而出海距今也才过了一个月左右。

“怎么不吱声，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拜托你下次夜不归宿之前要跟我报备啊！”齐重远最后重重地说。

“嗯。”阿殊爽快地应下了。

阿殊答应的是报备，齐重远理解的是下不为例，听者和说者再一次表达错位。

关掉手机，阿殊正想睡，就又听到啾咪的报道：“叮咚，身败名裂任务进度进行到5％，还请小姐姐再接再厉哟～”

阿殊皱眉，随后释怀，应当是计划起作用了。

目前罗义然还是一名大四的学生，在一家不错的企业实习，她之前让啾咪放了一份企划书在他屋里。看起来是一份非常不错的方案，实施起来却漏洞百出，要是没猜错，可能方案的后续弊端出来了。

罗义然是合租，另一个室友和他同一家企业，阿殊在递那份企划书时，署名了他的另一个室友的姓氏。巧的是，他室友和他一个姓，阿殊做这一切，就是想看看，在没有遇到人鱼诱惑的情况下，罗义然会不会像之前那样。

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罗义然回到出租屋里，看到桌子上的一份企划书，悄悄将姓氏后面的名补充了“义然”二字。后续几天他跟室友相处时虽然胆战心惊，但一无所知的室友并没有感到被冒犯，所以罗义然又膨胀起来，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想着想着，阿殊突然觉得腿有点疼，她伸手挠了几下，渐渐发现不对劲来。怎么触感越来越怪异，就跟鳞片……等等，鳞片！！！

阿殊低头看去，本该白皙的双腿上已经有一大片的蓝色鳞片。阿殊赶紧坐起来，从她接收的记忆里，岑繁花虽然有深蓝贝壳项链，但还是抵不过人鱼本能，需要水，每到一个月就要泡一次水。

想到这里，阿殊一刻都不敢耽误地去了浴室，放水，自己坐进了浴缸。把项链取下，碰到水的那一瞬间，双腿立马变成一条巨大的蓝色尾巴。在狭隘的空间里，闪闪发光，仿佛聚集了无数灿烂。

记忆里，岑繁花都是泡好几个小时，阿殊手指戳了戳旁边的啾咪，懒洋洋地问道：“我也要泡几个小时吗？”

啾咪：“理论上是这样的。”

阿殊：“唉，今晚只能跟浴缸凑合着吧！”

啾咪：“小姐姐别难过，有啾咪一直陪着你。”

阿殊：“……”

她并不难过，但想了想啾咪的话，默认了它的意思。

又是一晚好眠，沈似锦醒来后，没有立即起床。

昨天的效果，仿佛比上次更有效，是因为现场直播效果更好吗？

出去碰到管家，沈似锦随口招呼道：“几天后的拍卖会，准备一件女性礼服，身材尺寸之类的，就按照岑小姐的标准来。”

管家微笑着，从容应下。

沈似锦在餐厅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阿殊下来吃饭，佣人亦是在门口喊了几遍，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去叫人。

依旧是敲门没人应，不过他没有佣人的束手束脚，直接推开门……门竟然没锁，沈似锦抬步进去，床上没有人，窗帘都没拉。

他走到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