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潜入城西警局内部，我们会设法把你调到城西。你的任务是找到那个上级警官并且从他身上套取线索，和我们里应外合。”前辈低声说道，“他们之前元气大伤，只要你露出痕迹，他们会主动找上你。我们已经安排好线人来协助你了。”

“明白。”霍成泽抬手，压了压警帽的帽檐。

“那你先回去吧，有下一步行动再通知你。”

*

在院长的安抚下，那个小朋友情绪逐渐平稳，缩到桌子的一角，继续玩他的东西。霍成泽往前一步，“院长，我可以和他们聊聊天吗？”

院长脸色很是为难，“不是我们不允许，而是他们的状况根本不适合。”

“那让我进去看一看，可以吗？”霍成泽让步道，“不说话，不问话。”

筱筱一脸疑惑，院长也对他的坚持感到奇怪。

“好吧。”院长还是答应了。

霍成泽抬脚就要进去，筱筱抓着他的袖子，也跟了进去。

“我女孩子好亲近一点，要是你吓到他们，我还可以安抚一下，对吧。”筱筱一边走，一边摇了摇霍成泽的手，“我可不是好奇，不是担心你，我是怕小朋友受惊了，知道吧。”

霍成泽回头，看着筱筱振振有词的样子，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

进入房间，温度像是降了好几度，从炙热到阴凉，筱筱手臂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霍成泽环顾四周，房间空间不算小，但空间蔽塞，偌大的房间只有两扇窗和一扇门。白花花的墙壁在阳光下有些刺眼，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你走开，走开，不要抓我爸爸。”

“警察叔叔，你快来啊，爸爸又打妈妈了，妈妈流了好多血。”

突然两个小孩扑了上来，一个推着霍成泽出去，一个拉着霍成泽的裤脚让他进去。

另一边，筱筱挪步到了一个小女孩身边。那个小女孩脸色苍白，皮肤异常的白皙，青紫的血管在她细细的手臂上清晰可见。此刻的她抱着破烂的洋娃娃，眼神闪躲地看着桌面，浑身颤抖着。

筱筱蹲下身，轻声说道：“怎么了，小朋友？”

那个小孩眼神闪烁，伸出手用力地抓着筱筱的手臂，唯唯诺诺地说道：“有鬼，妈妈，有鬼。我们都很怕，但是，但是·····”小朋友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的。

“鬼在哪里，姐姐帮你赶跑她，让她给你道歉好不好？”筱筱忽略了她错误的称呼，一心在小朋友身上。尽管小朋友长长的指甲抓得筱筱的手很疼，筱筱仍压着声音柔声地问。

小朋友抬起头，小手往窗台一指，眼神却是一直看着筱筱，不敢移动。

筱筱站着，只看到了一团阴影。她蹲下身子，最后索性坐到了地上，在女孩的身边。筱筱抬头，突然发现窗帘上确乎是有着一幢幢的黑影。仔细一看，真有些像人影，风吹过，窗帘微动，那影子像是鬼魅一般摆动。

筱筱起身靠近，拉开窗帘，往窗外一看，只见花台上插着一本童话书，童话书是活动页的，翻开的那页一个印着巫女的纸片正站在书上。

“不用怕，小朋友，那是假的。”筱筱的声音陡然上升，她打开窗，伸手一把把书拔掉，“看，是不是没有了。”

筱筱的声音和举动引起了霍成泽和院长、阿姨的注意，霍成泽刚刚逃脱小朋友的魔爪。他连忙走过去，看着筱筱手上沾满泥巴的书，有看了眼花台，花台在阳光照射下那不锈钢花架正闪着刺眼光。

是利用的日影，又是利用的日影。

“小红，你怎么能告诉她？”那个先前狂躁症发作的男孩说道，“大哥哥说了，动了就不能实现愿望了。”

“可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来了，他不要我们了。”小红红着眼睛，“她是妈妈呀，妈妈是可以说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抓着筱筱的手，长长的指甲已经在筱筱的手臂上划出细小的划痕。

“你没有妈妈，我们都没有妈妈。”另一个男孩大声叫喊道。

筱筱已经愣住了，如果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