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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处要地，却也是偏南，地图上算是下赤最南的地方，也是最重要的位置，在南阳周围有城墙所筑，为防水患，地形呈口袋状，十分明显，守住南阳，下赤无虞，攻破南阳，和长驱直入没有什么区别。

他万万没想到南玉书，会用南阳来谈条件。

皇上笑得有些苍凉，五指紧紧收起：“你不是朕的儿子，朕的儿子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他于南玉书母妃有愧，但若威胁到自己的江山，他不在乎多杀一个儿子。

“陛下误会了。”

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儿臣只是找到了太子要找的放箭之人，想为下赤出一点力。”让皇上以为自己要背叛下赤，大开城门，再缓缓而说真正的意图，“太子殿下如今恢复，南阳水患治理出了很大的力，可大皇子意欲对太子殿下不利，秋娘的死，和大皇子脱不了干系，儿臣害怕，让下赤陷入苦难的是大皇子。”

按照发展来说，南玉擎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南玉书认自我同，点点头。

“南玉擎？”

“是的，陛下，儿臣以为，阮党可能是幽郃之人插手，但祝柏此次，乃大皇子所为。”

南玉擎逼宫意欲篡位，若不是南玉辞发现得早，施美人计痛击，南玉擎差点没杀了南玉辞，本来看起来只喜欢花姑娘的大皇子，实则藏着祸心，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南玉书一想到南玉擎，防备心立刻就上来了。

“此话怎讲？”

“南玉擎与太子表面交好，暗自杀了秋娘，太子在东宫浑浑噩噩……”

皇上沉声道：“那是朕的太子还不够成熟。”

还不够有帝王之气，手掌江山沉浮，怎能因儿女私情动摇分毫？

一如多年前的自己。

“陛下，可大皇子同样打算着谋害陛下。”

南玉书没记错的话，南玉擎跋山涉水远赴幽郃，意欲谋害皇上，这个时候，应该在准备了。

“陛下大可以派暗卫查一查，大皇子这段时间，是否频繁出入幽郃？”

皇上看向南玉书，南玉书坚定的眼神，笃定的语气，轻扬的下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青年男子的魅力，他不再是个小孩子了，即使刚刚及冠不久，却像个大人一般。

“朕知道了。”

南玉书眼见皇上的态度一截一截没有先前强硬，唇角轻勾，颔首恭敬道：“还请陛下降旨。”

“你就那般喜欢祝凝昭？”

皇上看向南玉书，有些迷茫，南玉辞求娶秋娘也是这般的神情，南玉书如今对祝凝昭亦是如此，他们很像，却又不一样，南玉书和南玉辞都是斩钉截铁，可自己在犹豫，他没有他们勇敢。

地形图，计划表，安排详尽，南玉擎的行踪，甚至已经打算到南玉辞将来成为真正君主，南玉书说的难听，却并无道理，他迟早要将江山交给下一代的。

南玉辞若是孤立无援，岂不凄凉？

处心积虑，兜兜转转，不过一句：“还请陛下成全儿臣和祝小姐。”

“祝家如今蒙难，你娶祝凝昭，也不过是给你自己抹黑。”

他也在时时刻刻想着给祝家正名，南玉书娶祝凝昭，且是在这个当口，颇有种风口浪尖的感觉，而南玉书用这么多，只是换一个祝凝昭，他心中的疑心又不由自主的泛上来。

南玉书勾起弧度大了一些：“陛下不答应，那儿臣怕是不能将这些交给陛下了。”

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所以丹书铁券，也是该有的，万一祝凝昭被人陷害，到底还是备着的。

“陛下疑心儿臣，说明有所不公，那儿臣还想要一件东西。”

皇上蹙着的没微微舒展：“是何？”

南玉书的声音在宣和殿响起来，顺着房梁打着旋，四个字飘进皇上的耳中：“丹书铁券。”

用朱砂浸字，以铁制为证，那是相当于赐给功臣世代享受优遇或免罪金牌的存在。祝家世代忠良，曾有下丹书铁券的意向，祝柏耿直不阿，请求圣上收回成命，轴的很，这也是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