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停止了没有意义的哀嚎，沉着脸扒拉手机。

这几年她往脸上动了不少刀子，全素颜时整张脸蜡黄黯淡，皮肤松弛又不自然，看着格外吓人。

她一直盯着手机，试图看到有人关心她，也好趁机卖惨。

可没人关心她，不仅如此，她还被一脚踢出网红群。

“岂有此理！”向晴摔了手机，把火发在哭个不停的白瑶身上，“人都走了，还嗷嗷什么！”

白瑶瞧向德走了，抽了张纸巾擦泪，“你这孩子，想进娱乐圈，演技还得练练。哪能光打雷不下雨，连你爸都骗不了，还怎么混下去？”

向晴心烦的紧，“已经混不下去了，卫寒温不给我活路！”

“什么？”白瑶声音拔高三个度，哪有刚才楚楚可怜的娇弱，扯着向晴质问，“怎么回事，不是说有卫靳撑腰，这事十拿九稳吗？”

向晴之前也这样认为。

毕竟是卫靳把卫寒温带回卫家，她以为卫寒温对卫靳言听计从。

可谁知道他们关系水火不容，卫寒温压根不给卫靳面子。

“我现在真的完了。嘉远跟我解约，要三倍违约金，三百万啊！还要通报批评，我在这行是混不下去了！”

原本胸有成竹套路卫寒温，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可怎么都没料到，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疼，疼死了。

白瑶抓住关键点，“卫寒温说，他是看在向暖的面子帮向家，那这事还有回旋余地。”

向晴立即炸了：“我才不用那贱人帮我！”

白瑶戳了戳向晴的脑袋，“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只要你还有退路，眼前弯下腰又怎么了？”

“凭什么我弯腰！凭什么那贱人能得到一切？凭什么！凭什么！”

“好好好，咱不求着她了。”

白瑶怕向晴发疯，今天向德表情也不对，再闹大了可对她们不利。

向晴越说越委屈，泪吧嗒吧嗒地掉，“她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问我是不是向家女儿。把我的脸丢在地上碾压，压根不顾姐妹之情！就算死，我也不会给她低头！”

这话戳中白瑶的心窝。

当年她在明慧怀孕期间，和向德发生婚外情，还有了向晴。

那些年她默默忍受没名分的日子，再多苦和累她都忍了。

再后来她如愿以偿进向家，可向晴却不能正名。

向德所在公司是明慧的，明慧早有防备留下条框防着向德，一旦出轨扫地出门，哪怕明慧死了也阴魂不散。

为了站稳脚跟，向德对外声称向晴不是他女儿。

向德自知亏欠她们娘俩，所以出了事，她就用这个借口哭一哭闹一闹，什么事都能解决。

现在向晴吃亏，白瑶怜声低喃：“晴晴，这些年的委屈，妈都会帮你找回来的啊！”

向晴撅嘴嘀咕：“这话你说了二十年，妈，我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你别糊弄我了！”

白瑶扶正向晴的肩膀，沉着声音问：“晴晴，你说实话，你真不打算在娱乐圈混了？”

“不是我不想，是有人不肯给我活路。”

“那你愿不愿意去你爸公司接手业务？”

向晴眼前一亮，擦着鼻涕惊喜问道：“真的吗？我可以去公司了？”

白瑶瞧女儿笑了，笑容这才松缓了些，“傻孩子，你爸的还不是你的？这次你受了不少委屈，你爸不会为难你的。”

向晴扑进白瑶怀中撒娇：“妈，你最好了。”

完全没有刚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相。

明家服饰是向暖母亲明慧一手创办，三十年前是国内风靡一时的服装企业。

十年前，明慧车祸离世，留下遗嘱把公司交由向德和向暖。

白瑶想进公司辅佐向德，可其他股东这么多年都不肯把公司交给外人打理，就连向德也是他们眼中的外人。

向德不是经商好手，这几年时尚界更迭迅速，老牌企业遭遇重创，出现严重的经济危机，所以才有向暖被逼嫁给植物人，换取周转金的事。

这点周转金也是杯水车薪，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