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英甚至嘲讽贺岚是“冷空气制造机”。

江玄渊压轴出场，房子里的施坦威钢琴被冷落多时，终于迎来了它的伯乐。江玄渊弹了几首爵士钢琴曲，让因贺岚而骤降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了。大家沉浸在这富有节奏的旋律中，贺岚也是认可江玄渊的，像他这样应该如星星般闪耀的人，如果不刻意遮盖自己的光芒，在哪里都可以成为人群的中心。

年夜饭过后，就是往常的熬夜守岁环节了。藤原可可今年也没逃得过守岁的魔咒，困得睡着了，贺岚把她送回房间休息，江玄渊提出帮忙，贺岚顺便搭把手。而其他四个人坐在客厅地毯上，玩起了大富豪棋牌游戏，余大英抱怨起没网络的坏处来，要是以往，他会和伙伴们四黑玩流行的非对称竞技类游戏。他们玩得太投入了，以至于江玄渊约贺岚到外面院子里聊天都没注意。

院子里有木制户外桌椅。贺岚给自己和江玄渊端来两杯温蜂蜜水。

“是余大英接到了安迪的邀请，他又邀请了我。我们去了苍狼训练营，谭庆国队长把你和可可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们。他只说了你去接可可，将军答应放手归还可可，还送了一套宅子安置你们。不过我想个中过程没这么简单吧。”

“你很通透，确实曲折。”

江玄渊看出贺岚在这件事上不想过多地透露，非常识趣地告诉贺岚：“我只是想找话题闲聊，不是要对你的事情探究的。”

贺岚笑了笑说：“没关系啊，朋友之间聊到对方身上是很平常的。我记得上次你说你的叔叔，他是不是也在基地，怎么不把他带过来一起过年呢？”

“他在的，和我住在一起。”谈到他的叔叔，江玄渊柔和了许多，“他去了将军家里，陪将军一起过年了。”

贺岚愣了一下，原来江玄渊、他的叔叔与方意很熟，陪伴过年这种事情应该是达到了深交的程度，怪不得江玄渊一眼看出她接可可是有些曲折的，他比她更懂方意的为人。贺岚又想到了上次去酒吧的事情，酒吧老板就因为江玄渊的名片为他破例，贺岚这才真正清楚江玄渊的魄力从何而来。江玄渊应该很受新纪元基地管理者的重视。

“怎么了？”江玄渊到贺岚发愣。

贺岚回过神来说：“没想到你和你叔叔是方将军的朋友。不过，我和你现在的时光应该享受当下。”她话音刚落，远处的天空就燃起了烟花阵阵，景象绚烂夺目。

“这种景致要到高处观看才是最好的。”

“那就找高处好了。”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的是楼房天台，等他们走到天台的时候，烟花还在继续燃放。这场烟火盛会长达十几分钟，是今夜最热闹的节目了。他们倚靠在栏杆上，仰望天空，直到烟花完全消逝。

贺岚叹道：“今夜天气不好，没有月亮，星星也不见几颗。”

“你对天文感兴趣吗？”

“哈哈，谈不上兴趣不兴趣的，就是会因宇宙的神秘而被吸引或者敬畏。我所了解的零星天文知识，只是出于好奇罢了。偶尔闲下来仰望星空，自然而然会被闪耀的星星所吸引，却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

“我对天文挺感兴趣，研究天文是我的一项业余爱好。我认识一位物理教授，他就住在这一片，家里有一架折射式天文望远镜。你如果想体验，我可以带你去，但是受场地和天气影响，观看效果不会很好。”

“反正现在也没事情做，去看一下太空也不错。”

贺岚跟着江玄渊去了这位姓燕的物理教授家中，燕教授和他的妻子十分热情，他们是一对和善的中年夫妇，对贺岚和江玄渊的到来很欢迎。燕教授指导贺岚如何使用天文望远镜之后，和江玄渊聊了起来，许多专业术语贺岚也听不懂。

宇宙的尽头是什么呢？谁也不知道。也许是无数颗恒星的死去，也许是无数黑洞的膨胀与坍缩，也许是无数光子的耗尽。

之后在客厅里，燕夫人端来了红酒给众人，她把红酒递给贺岚的时候，又顺便坐到了贺岚身边。“我喜欢一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