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了出来，带上来了两条鲜活的鱼。

359甩了甩头发，拎着鱼准备回去。

……

红素在温暖被窝里醒来，她闻到了一阵开胃的香气，好像是鱼汤的气味。

359坐在炭火前，专心地盯着炉子里鱼汤，此刻，奶白色的鱼汤正“咕咚咕咚”地沸腾着。

这样的烹饪方式，应该适合补充营养吧。359是根据数据库的菜谱做的。

红素披上了厚实的棉衣，穿上了棉靴，走到了炭火前。

红素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朝着359问道：“你做的？”

“嗯。”煮成这样应该可以了，他想。

359拿起瓷碗，舀了鱼肉和鱼汤递给了红素。

红素已经好久没沾荤腥了，接过瓷碗后，她马上满足地喝了一大口鱼汤，显然有点烫，她含了一会儿，才慢慢往下咽。

喝完半碗的时候，红素才想起来问：“这鱼是哪儿来的？”

“我去河里捕的。”359老实说道。

“这种天气，冰面得多厚啊？这你都能捕到？你冷吗？”红素放下碗，转而握住了359的手。

红素感受到了他的手掌很温暖，她怎么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359不会冷不会痛，不会悲伤不会开心。

“359，我以后叫你阿九好不好？”红素小心翼翼地开口，想到被窝中温暖的身躯，她此刻居然脸红了。

“可以。”359依旧木讷地回答。

“等雪化了，我们到兰市，那时候，身份方面，可能需要……”红素支支吾吾的。

“好，都听你的。”

*

春天的时候，万物复苏，红素带着阿九来到了兰市基地。

她知道齐邈来到了这里。

尽管制定了很精密的计划，可是首次刺杀计划还是失败，更不幸的是还惊动了齐邈。还有其他不确定的因素，正在影响这次刺杀计划。

阿九被兰市基地一个叫古岚的女异能者喜欢上了。

红素那天洗完澡，趴在阳台吹风。

看到那个女异能者缠着阿九，虽然不知道阿九说了什么，但是古岚是失望而归。

红素甚至很恶意地想着，那个女异能者知道自己喜欢上的个机器人吗？

很快这个想法过后，红素的脸色更差了，好像愚蠢的人，不止别人。

红素又释怀了，如果不能和人类相恋，和忠诚的机器人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至少阿九从来不会背叛她。

红素觉得这样的柏拉图式恋爱已经很好了。

*

再到后来，红素和阿九刺杀齐邈失败了。

齐邈一个人站在天台，往下看到那具女人的尸体仰躺在地面。

这是殉情吗？

齐邈体会到了那个女人临死前的恨意和追随爱的人而去的勇气。

齐邈想，北卢拉造的孽究竟有多少？

齐邈抬头望向了那片寂静的天空，自己曾经也是北卢拉的刽子手之一，所以他遭到了报应，他失去了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