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没什么光亮，对昼夜时间掌握，一般是通过值更敲的锣声来分辨。如果是连续三声，表示天已明。这个时候，书院的学生该起床吃早饭了。

张立听到锣声，并没有马上出洞。练完功坐在石床上琢磨，这饭量成指数增长什么时候到头？天天吃得太多，而且晚上又偷吃，迟早会被人发现。那个黄斑中止修炼功法，估计一个重要原因，饭量增加太大，作为军队巫师的她都有点受不了。

张立想停止修炼，先找个能随便吃随便喝的地方，解决根本问题再继续修炼。手下马仔胡萍家里是食品供应商，想从她身上入手，谋个看守食品仓库职位。平城这么多人，她家供应食物，少点食物应该一时半会发现不了。

张立起身出门去找胡萍，这个时候她有可能在食堂吃早饭。刚进食堂就觉得里面气氛不对劲，不管学生或老师都没吃早餐，站起一起看餐厅中部。

给大伙做饭的厨子，垂头丧气站在岩洞中间。院长指着她大骂：“真是又臭又硬，以为不交代就能蒙混过关吗？”

“院长，真的不是我拉的，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人品吗？”厨子沮丧辩解道。

张立好奇问旁边的同学：“怎么回事？把院长气成这样。”

“有老师吃出来早餐里面混有大便。”

“大...啥？大便？虾人拉的吗？”张立被雷了下。

“你说呢。”

张立一怔，这几天对修炼达到痴迷程度，几乎是争分夺秒。昨晚偷吃东西，图省事自己把大便拉在垃圾桶里。难道今天大伙吃的早餐，混有昨晚自己的杰作?

以为厨子硬抗，院长气得变形：“不承认是吧，不过不重要，把她拉出去砍了。”把大便混战早餐里，太恶劣了得严肃处理，院长对厨子两边的保卫说道。

旁边两位保卫拖着厨子往外走，那厨子撕心裂肺申辩道：“冤枉啊!院长，真的不是我干的。”

基本确定是自己惹出的事，让厨子丢命是有点不地道，张立走上前大声说道：“等等，不能错杀无辜。”

一个学生居然来制止，院长不耐烦说道：“滚一边去。”

“院长息怒，人命关天得好好调查。如果是厨子做的，砍她头那是应该的。但如果她是冤枉的，让真正肇事者躲过惩罚，那就可悲了。”

“厨房是她在负责，出了事当然要追究责任。”

“院长，大家都知道厨房没有石门，如果别有用心的人溜进去捣乱，完全是有可能的，这事不能怪厨师。”

“不怪她怪谁？根本没法调查。”听院长的意思，找不出拉屎的人，那厨师只有当替罪羊了。

张立想到这里的食物都是发酵，味道很浓即使掺进去大便，应该也不好分辨：“是谁认为食物混有大便的？会不会弄错？”

“老师清德发现的，肯定错不了。”旁边一个老师说道。清德是老师，第一个打早饭，才吃一口就吃出大便味，当时哇啦啦吐了一地。见有人吃出大便，后面的人当然没再去尝试。

“只要是人，犯错误是免不了的。院长请允许我到厨房查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发现。”

以前都没发生这种事，院长心里也有点怀疑是不是是清德误判，同意张立到现场查看。

到厨房查看一通，基本明白怎么回事。那个木桶压根就不是装垃圾的，而是厨子看到有的食材在腐烂，本着不乱扔的态度，将烂的东西捡出来，装在木桶里然后再加进早餐里。

张立尖起手，抓起一个腐烂的食材，忽悠道：“这种食材腐烂得扔掉，而且这种食材的腐烂气味跟大便差不多，不信大家可以闻一下。”腐烂食材早被大便污染，现在去闻当然有股大便气味。

老师清德也到厨房，见有人怀疑她判断，有点不悦：“我连大便都区分不出来，那有什么用？”

张立将烂食材递给清德：“这位前辈，你闻下这个食材气味是不是与大便相同。”

“这种腐烂食材我尝过，根本不是大便味道。”

张立抓着漏洞，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