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脸，你又是在抽什么疯？”

裴筱蓉爬起来，咬牙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拿涮笔的水泼你了？”

“你。”

“你胡说。”

“哦，没人看见你拿水泼我，没人听见你骂我，你要开始耍无赖了，是吗？上次在我作业上乱涂鸦的人也是你吧？”

裴筱蓉又急又委屈，眼泪都掉了下来，“你在说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污蔑我？”

“我污蔑你？”

乔艾气得嘴角抽搐，抡起调色盘又想抽她。

“我警告你，大家都看到你打我了，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去告老师。”

“好，你去啊。”

乔艾才不怕她告老师，挥手就是两个大嘴巴。

整个教室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甚至没有人敢上去拦一下。

乔艾和赵劲博一中双霸的名号虽然早就没有人提了，但不少人还是忌讳他们。

看到乔艾正在暴走，自然没有人敢靠近。

只有和裴筱蓉关系稍好的一个女生偷跑出去，叫来了老师。

下一秒，乔艾和裴筱蓉就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连训导主任都闻讯赶来了。

乔艾动手打人是不争的事实，老师罚她写五千字检讨，还要打扫旧教学楼的厕所，直到培训课结束，这还不算完，还要她请家长。

别的都好说，请家长乔艾就发怵。

“能不请家长吗？”

训导主任瞪着眼，凶巴巴地说：“现在知道怕了？打人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呢？”

“……”

“马上给你家长打电话。”

要请家长的不止乔艾，裴筱蓉也要联系自己的家长过来。

乔艾回教室拿了手机，给江澈打电话。

此时的江澈刚忙完，接到她的电话，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她说：“哥，你来学校一趟。”

“？？？”

“老师要我请家长。”

“怎么了？”

“我打人了。”

“？？？”

江澈一脸懵，但还是立刻去请了假，开着车赶往一中。

他和裴筱蓉的妈几乎前后脚进老师办公室。

乔艾身上的衣服快风干了，衣服、脖子和手臂上都染上了黑色的颜料，裴筱蓉半边脸肿着，脸上也有一些颜料，她的眼睛很红，还在抽抽搭搭的小声哭。

看见自己的妈来了，她刚稳定一些的情绪瞬间又爆发了，哇哇哭着往自己妈的怀里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