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她在莫文冰眼中就是个梯子？

司凝头皮有些发麻：“若是人人对自己的排名不服，岂不是这排名随时都要变动？”

这拜师大典在即，会闹得很乱吧？

“司小兄弟的觉悟不错。但是这个挑战还有其它规则。无特殊原因，被挑战者没有拒绝的权力。发起挑战者挑战失败，得支付数额不小的灵石，不是世家子弟，基本负担不了几次……诸多细节，司小兄弟回去后多多翻阅弟子手册，我就不一一细说了。”程度飞说道。

这是嫌弃她课本知识不过关。

但这的确是她的问题，司凝很是感谢对方的提醒。

这项制度，估计是为那些心高气傲的弟子设计的。排名较后的弟子反倒不会选择。因为秘境试炼筛选了人才，基本不会有过大的悬殊。提升一两名对他们影响不大。

“你们商量好了？”莫文冰被他们忽视，心情更不爽了。

司凝可不能这时候赶着上去送人头，起码在拜师大典前，自己不能排名掉的太后，弄得狼狈。

“莫少主，司凝想和你进行公平的切磋。但上次试炼受的伤还未好，现在若是与你交手，怕是必输无疑。想必莫少主也不愿乘人之危。”司凝想着拖延时间。

程度飞摸了摸下巴：“司小兄弟应该还未突破开光期？”

司凝不太好意思：“在下即将突破筑基期了。”

“……”

在场突然寂静了一瞬。

程度飞：“啊这……不是程某说风凉话，就算司小兄弟没受伤，对上莫少主也是必输无疑。”

所以莫文冰当时是有多大意，才会在第三关被抢走第二名？

司凝：就算知道程度飞说的是实话，但能不能盼她点好？好歹刚才还有一起称兄道弟的宝贵友情。

真是现实得让人心凉。

莫文冰攥紧手心，面色很僵。

他以为司凝即使没到开光期，起码得是筑基后期，这样他由于大意输了还情有可原……可竟然才筑基不到。

他竟然输给了一个炼气期的蝼蚁？

骄傲如莫文冰，根本无法承受这等羞辱。

“……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调养恢复。届时比武场见。”莫文冰眼中划过一道狠厉的光。

这个耻辱，他定要亲手抹除！

莫少主说完，不等司凝反应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司凝还懵着呢。

她本想卖惨躲过今天比试，没想到莫文冰这么大方，直接给她一个月！真是位好人。

到时候自己敌不过就敌不过，光荣认输就行了。左右过了今天，这第二名的名次对她也无用，莫文冰想要就拿去。

“……我说，你该不会想着直接认输吧？”程度飞突然出声道。

这家伙是能读懂她的心思吗？

司凝嘴边的笑意一僵，“怎么会，你想多了。”

“那就好。司小兄弟虽然修为低，但总得挣扎一下。否则位次调换，拜的师父都得拱手让给胜利者。”程度飞说道。

后半句话的意思让司凝浮现一个不好的想法。

“失败者不就是掉下排名吗？为何牵扯到师父身上？”

程度飞：“哦？我都忘了你没看弟子手册。就明面上的意思，比如你拜宗主为师，被挑战失败后，莫文冰会替代你，成为宗主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