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教什么？”一道女声响起。

“当然是。”揭开她的真面目，叫她明白欺世盗名是个什么样的恶果。

一群少年正要答话，突然发现问话的并非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少女，答话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谁？”

“我在这呢。”

众人闻声望去，发现隔间的门大开，里面站着一个豆蔻少女，对他们温和地一笑。

哪怕长得十分貌美，瞧着也知书达理，可是此情此景此地出声，让少年们感受到浓浓的挑衅之意。

一看这模样，不是九卦真人就是九卦真人的狂热信徒。

一群少年看热闹不嫌事大，马上去戳容玄的腰，示意他说话。

容玄正是他们话语中的“京城第一美人”，也是刚刚放话说要和九卦真人好好讨教的那个，往常也是他们中脾气最烈，最能惹是生非的那个。

容玄果然动了，他挨挨蹭蹭地接近宴清，一双眸子发亮，绯色从脖子蔓延到头顶。

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要来找茬的样子。

他开口，尾音有点飘忽发颤：“这位姑娘，请问什么名姓。”

少年们猜着，接下来这个暴龙该说，名姓不重要，只是想问问你爹知道你在外面猖狂吗，你爷爷知道你在外面这么猖狂吗，你全家都知道你在外面这么猖狂吗？

宴清微微挑眉。

“名姓不重要。”容玄开口：“只是想问问......姑娘能否嫁于我。”

容玄正色，捧着自己的心口：“在下，对姑娘一见钟情了。”

宴清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比了个手势，马上关上门。

少年们还没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就见到容玄满脸春意，转过身来，对他们说：“刚刚她是不是对我笑了一下，是同意我的提亲了吗？”

“只是她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个动作？”容玄学着宴清，将一根手指轻轻竖在自己的唇前。

一群人皮笑肉不笑，面面相觑，没人知道怎么应付这反常的容玄。

只有在人群之中，黄四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他虽然不记得九卦真人什么模样，但不代表他见到九卦真人的时候认不出来啊！

九卦真人那个微笑，容玄看是春暖花开，他看是杀意满满啊。

九卦真人那个手势，绝对是叫他闭嘴不该说的别说是吧。

绝对是。

黄四领会了真相，乖巧地像个鹌鹑，尽最大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只希望容玄不要来问他任何问题。

宴清一路疾赶回家，一到家就看到一大一小，一白一黑两个萝卜头凑在一起，脸上是玩疯了的色彩。

她拍拍金宝的头，扭头拎着肥肥的尾羽，将它倒提进了丹房，回身关门。

本来还在挣扎的肥肥闻见她身上沾染的气味之后，整只鸟僵成一条直线，如同死鸟，不动了。

“你猜我今天遇见了谁？”宴清一边问，一边提起肥肥左右晃动着。

肥肥秉持着不动不说话的原则，从内心深处就坚信自己是一只死鸟。

“不说话也没关系。”宴清一边温声说着，一边笑眯眯地点燃炼丹炉。

肥肥的身子僵得不能更僵，从直线变成没有生命体征的直线。

救命，她要拿鸟练丹！

丹炉的炙热气息即将席卷上肥肥的羽毛，肥肥顿时拼命挣扎，飞在丹炉的上方：“我错了。”

“终于愿意承认了。”宴清放缓面色：“让我们好好谈一谈。”

肥肥心有戚戚然地点头。

“我起先还认为是自己认错了，相似的灵魂虽然少，但不是没有，可相似到这个份上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宴清凉凉地瞥一眼肥肥，语气森凉：“你如今胆子大了，连夹带他界灵魂的事情都敢做。”

肥肥试图将自己的脑袋缩起来，但哪怕脖子上一圈毛被挤得朝外炸开，也没有成功。

没有外人，肥肥用人言小声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过来的那一瞬间，鬼迷心窍地就顺手带过来了。”

它的天赋技能是踏碎虚空，宴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