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所有在职官员全都拉上，也顶不住啊，而他在这里面，连个屁都算不上。

柳东黎面色复杂，手指重重点下，拨通陶无渊的电话。

铃声刚一响，电话立即就被接通。

电话那头，陶无渊沉着脸，低声问道：“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么，柳东黎。”

柳东黎脖子一缩，转头看了一眼审讯室内的岳江与董青眉，慢慢向远处移动：“长官，您说的事，还没办好，属下无能。”

“那俩位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属下，属下，属下无能。”说到最后，柳东黎也未能想出什么好说辞，只好硬着头皮，先把自己无能为力这一点说清楚先。

再怎么着，他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不了停职查看，总不能真革了他的职位吧！

电话那头，陶无渊脸上半点也无，眼眸低垂，沉声道：“行，我知道了，你好生伺候着，不要怠慢了。”

“我这边来处理。”

“记住，你一句也不要多说，就像你之前和我说的一样，你什么都不知道，此事和你无关。”

说罢，陶无渊便挂断电话，手指微微曲起，掌心向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面前的书桌。

良久，陶无渊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光芒，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他呢喃自语起来：“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季思明，看来你终究没这个命和我争啊。”

“你就一辈子做万年老二吧。”

陶无渊打开手机拨通季思明的电话。

“思明啊，我听说你儿子季星宇让治安所的人把京城董家嫡女董青眉给抓起来了，风声都传到我这里来了，到底有没有这回事？”陶无渊轻声道，仿佛真的只是风声谣言一般。

电话那头，季家，季思明，听到陶无渊的话脸色一正：“陶老大，你说的是真的？”

“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陶无渊脸色一正：“你问问你儿子季星宇不就清楚了，这事也是我儿子和我说的。”

“要我说，现在的年轻人胆子可真是大。”

“董家嫡女也敢说抓就抓。”

“我们啊，老咯。”

说罢，陶无渊便立即挂断电话，不再多说半句。

电话一通，陶无渊便已然想好了说辞与用意，看似半点也未拿此事说事，但内里，却是在表示这件事我已经知道，搞不好远在京城的董家也已经知道，要赶快处理。

否则的话，他季思明就要退休了。

行事，说话，心机，如老狐狸一般，狡猾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