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臭娘们儿！”

径直挂断了电话，潘芷被打倒在了地上，满地的碎片刺进她的胳膊里，脑袋也被打得不断的冒着金星，可她的嘴角，却扬起了一丝固执的笑意。

拉票？

她不会愚蠢到去和叶锦笙比较谁在陆修远的心里地位更重要，她只能根据时有时无的淡香来判断自己在哪儿。

如果陆修远能报警，她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对于自己的处境，潘芷拎得清，却低估了王赫变态的程度。

男人拿起一旁的面粉，不断的洒在空中，让原本就相对密闭的空间更是空气呛的难忍。

“潘芷，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不过，我本来就没想瞒着陆修远，既然你帮我说了地址，那么，就让我们静静的等着这个救世主来吧。”

王赫撒了整整两袋面粉后，手里拿着打火机，看向角落里两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变态的大笑着拎起她们，左右一边一个，吊在了房梁上。

也就一刻钟，陆修远便出现在了门口。

A城很大，可有油菜花田的，只有陆宅旁边的小山。

所以，王赫竟然胆大到，直接把人绑在了陆修远的眼皮底下。

“陆修远，你再向前走一步，我立刻让这里化为灰烬！”

王赫举着打火机，站在门口，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盯着对方，而陆修远，也确实停住了步子，没有再往前走。

相对密闭的空间，高浓度的粉尘，别说是打火机了，就算只是一丝火星儿，也能让这瞬间爆炸。

身后的潘芷盯着王赫的背影，两个模糊的景象逐渐重叠。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生死一刻的时候，竟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男人抱着叶锦笙的场景……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闪过，抬头看向王赫，联想起刚刚叶锦笙那羞愤的样子，她原本绝望的双眼慢慢恢复了些光亮。

哑着嗓子，潘芷看向门口的陆修远，轻声开口，“陆修远，那晚抱叶锦笙回来的男人，是你吗？”

她几乎死到临头，可偏生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也就是这一刻，潘芷彻底和自己和解了。

她承认，自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即使死，她也要知道，陆修远到底有没有……

男人笔挺的站在那里，因为距离，潘芷明明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就是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眼神瞥向了她身边的叶锦笙。

眉眼冰冷的吓人，这个问题，他原本可以不回答的，可叶锦笙就这么双眼含泪的盯着他，使劲摇着头。

弱小无助的被悬吊在房梁上，陆修远紧握着拳头，几乎要把掌心捏出血来，眼前的景象不断模糊，陆修远仿佛看到了童年时期的叶锦笙，也是这样被关在仓库里，向他求救。

可他却……

男人久久不语，没有看潘芷，反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叶锦笙，直到潘芷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淡淡的开口，“那晚是我。”

原本垂着头的潘芷瞬间瞪大了眼，几乎满脸是血，粘稠的献血模糊了她的眼睛，几根睫毛都打乱了粘在了一起，让她有些难受。

不过对比起身体上的伤害，陆修远的话，更让她窒息。

所以，那晚真的是他，是他抱着叶锦笙彻夜缠绵……

她以为自己会难受到看不清，听不清，但即使口腔鼻尖充斥着粉尘，她依旧清楚的听到王赫冷漠的开口询问，“二选一，你只能带走一个。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