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不斗了不斗了。”中夏点头。

颜哲终于得以cue下一个流程：“关键问题是，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啊，潘源呢？”

中夏假装恍然大悟：“诶真的，潘源呢？潘源？”

“源儿？”笑凡附和。

“潘源，有美女！”

“女！”笑凡配音。

颜哲笑：“什么女！”

“回声嘛！”笑凡的表情十分真诚，“在古迹一定要有回声嘛！”

洛璎看着他们笑。

中夏喊：“潘源！”

笑凡跟：“源，源，源……”

颜哲喊：“有美女！”

笑凡跟：“女，女，女……”

观众们都笑。

“这潘源怎么消失了呢？”中夏自言自语。

“就是啊。”颜哲附和。事实上潘源当然不是消失了，他去穿了古装，埋伏在下一个点的□□队伍里。

笑凡假装抱怨：“再不来我们不要他了。”

“不要了不要了，我们走。”中夏一挥手，带着所有人转身翻过长安桥，到后面的吴门长廊上去。

长廊的入口有许多小摊贩，卖着江南市井常见的小点心：菱粉糕、芡实糕、云片糕、梅花糕，龙须糖、麦芽糖、核桃糖，小馄饨，马兰头，臭豆腐，梅干菜烧饼……颜哲欢天喜地地叫着，停下来买了一份炸臭豆腐。

中夏装模作样地捏起鼻子：“颜哲，你臭死了！我们在录节目诶，你搞得这么臭像话吗？

“切，”颜哲瞥了他一眼，拿着牙签扎了一块，喂进洛璎嘴里：“璎，我们吃，他不臭，馋死他！”

洛璎乖乖咬了一口，变了脸色：“好烫！”

笑凡哈哈大笑：“怎么那么笨？”

会不会说话？洛璎白他一眼。

队伍行进得很慢。长廊本来就窄，五个主持人连同摄像和导演们已经挤得满满当当，前后又都是围观的路人，一边清路一边走，就更慢了。中夏一边走一边嘟囔：“这个潘源，能跑去哪里呢？”

颜哲吃着臭豆腐：“管他呢，爱上哪儿上哪儿。我们已经很开心了。”

洛璎说：“就是，我们每次输都是因为他。”

“你们鞭炮姐妹花就不要赖别人——”中夏刚说了一半，迎面走来一支□□队伍，敲着锣打着鼓吹着唢呐，为首的两个人穿着大红的古装袍子，带着纱帽，纱帽翅儿晃晃悠悠。中夏故意张望：“哎哟，干嘛，娶媳妇儿啊？”

“财神！”颜哲喊起来。

潘源穿着大红官袍，捧着一只硕大的金元宝，笑嘻嘻向他们走来。颜哲和笑凡带头扑上去，抓帽子的抓帽子，扯胡子的扯胡子：“听说戴上财神的帽子明年发大财！”“听说拔财神的胡子才是最赚钱的！”

围观的观众很兴奋，挤得摄像都站不稳了。中夏看着被扯胡子的潘源哈哈大笑，潘源顺势把胡子扯到一边：“我跟你讲——憋死了，让我喘口气。”那个假胡子很长，贴在鼻子下面挡着嘴，喘气都费劲。他喘了口气，才说台词：“我这个财神呢，今天刚上位——”

洛璎听明白了：“不太熟练对吧？”

“诶，经验不是特别丰富。据说财神见了人要发钱，我还没有钱，给大家发点糖吃吃。”潘源掀开手里的大元宝，原来元宝是个盒子，里面全是糖果。颜哲离得最近，一手抓一把回手递给身后的观众：“哦——来来来。”洛璎一颗颗往后传，笑凡性子急，一把一把往后扔：“后面的！后面！”

很快元宝就空了，潘源问：“身上有钱吗，谁有钱？”

中夏摸兜，把钱夹掏出来：“我有，我有。”

颜哲的衣服兜浅，什么也装不下：“我没有……”

“都往这元宝里面放。”潘源伸出元宝，“所有的钱——哎多放一点嘛！”

中夏一张张掏纸币：“就这么多了。”

颜哲掏了半天：“浑身上下就三十块。”

“哎拿过来拿过来。”

笑凡没有零钱，拿着一张一百的，犹豫了下，被潘源抢过去：“都拿过来。”

洛璎录节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