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一绑好，不给他留任何挣脱的机会。

“在夜班的人交班之前，就请你待在这里吧，太宰。”

太宰治没有回答，因为他的嘴被塞了医疗纱布。

周围安静下来后，医疗人员干活也提上了速度。时间就是金钱，他们不缺金钱缺时间。

有限的人手无法拯救每一个受伤的黑手党，他们有的人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有的意识不清却低念着至亲的名字。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鲜活。

他们不应该被放弃。

“……上报首领，问能不能从西边调来一些人手，就说医疗部实在是缺人。”

“是，间大人。”

助手领了命，迅速换下染了血的白大衣去执行命令。

过道上来来往往，抬着的担架上全是昏迷不醒的同僚。

“间大人。”

那人打了声招呼后便急急忙忙将伤患送进还有空床的房间。

人手、人手、人手。

间贯一恨不得带着人去端了横滨医科大学，把里面的学生老师全都带走。

港口黑手党的确是有合作医院，但是现在医院也自顾不暇。在混战中被误伤的路人，参与交火的小组织成员，鱼龙混杂，占据了整个医院。

“我觉得是时候让裕子停止往财务部招人了，财务部的人已经够多了，真的没有必要这么频繁的举行招聘会。”

“如果您能劝住森小姐就好了，医疗部不挑学历的，地下黑医或者辍学的医学生，什么都好，医疗部真的不挑的。”

“……我尽力。”

*

也许是想通了很多事情，最近森裕子的心情格外愉悦。

她久违地找上了在禁闭室里发呆的梦野久作，男孩子只有七岁，却和一年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他在看到森裕子之后便好奇地歪了歪脑袋，“裕子姐姐？姐姐是来找我玩的吗？”

森裕子点头，“久作想要出去玩吗？”

“可是森先生不让我出去诶~”

“关于你的异能力，森先生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森裕子将安倍晴明交给森鸥外符咒这件事告诉了梦野久作，“如果你愿意变得可以控制的话，你就可以自由地游走在外面了。”

梦野久作：“那契约的主导权在森先生手上对吧？”

女孩子点头。

头发半黑半白的男孩子歪着头，抱住森裕子的胳膊开始撒娇，“可是我想让裕子姐姐控制我，我不喜欢森先生。”

女孩子沉默了几秒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了他，“讨价还价的话，还是要亲自说才有诚意。”

梦野久作嘟着嘴，虽然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被迫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但最终还是臣服在很有可能降临到他头上的‘自由’身上。没有人喜欢被囚禁在禁闭室，更何况他才七岁，正是喜欢上蹦下跳的年龄。

他摁下了拨通键，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电话那一边，男人的声音漫不经心，“哎呀呀小裕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森鸥外的声音，梦野久作只想挂断电话，“装模作样的样子实在是太恶心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我！”

小孩子的声线还很稚嫩，不过森裕子从中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调。

几分钟之后，男孩子手中的电话传来挂断的声响，还不等她开口询问，男孩子就扑了过来，用委屈的嗓音大声抱怨森鸥外是个非法雇佣童工的黑心资本家。

“……所以呢？”

“我当然不会是森先生的对手啊，”年幼的异能者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契约的控制权我没有要到，我明明对颓废的大叔不感兴趣的。”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森裕子有些好奇，正常的人类幼崽应该喜欢什么东西呢？

梦野久作眨着星星眼，“姐姐你啊，我对裕子姐姐感兴趣。裕子姐姐是除了太宰那个家伙之外，唯一一个不受我异能力影响的人！我特别喜欢姐姐！”而且不管是性格还是说话方式，森裕子怎么看都比太宰治那个黑泥精要来得好。

神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