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太好判定。

沈晶晶还在那边，灰衣人哪怕重伤到失去战斗力，只要还能动，也能威胁到沈晶晶。

今晚这一架，就是为了沈晶晶打的，没理由重伤了灰衣人，最后却让灰衣人把沈晶晶宰了。

忍着内胕轻微位移的不适，凌辰暗劲勃发，朝着灰衣人跌落之处疾冲过去。

四十来米的距离，即便凌辰真气全被消耗光，也就是几秒钟的事。

凌辰看到灰衣人的时候，灰衣人躺在地上，脸上全是血。

嘴里和鼻子里都还有血液渗出，血液呈暗红色，并且血液中夹着一些半凝固的血块。

显然，灰衣人的伤势比凌辰预想的更重，应该有内脏破裂了。

而灰衣人的运气也背，从空中跌落下来，刚好砸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撞击部位正好是腰背部，没有真气保护，脊柱和腰椎都撞断了

不过，灰衣人毕竟是真正的古武修炼者，内腑破裂，脊椎腰椎撞断，却还没有断气，甚至意识都是清醒的。

看到凌辰过来，灰衣人口鼻中冒出一连串血泡，应该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虽然灰衣人已无法开口说话，但凌辰从他的眼神中，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这货是在乞求凌辰饶他一命。

凌辰犹豫了下。

说起来，凌辰跟灰衣人素未谋面，以前无仇无怨。

灰衣人会针对沈晶晶，也不是他跟沈晶晶有什么仇，无非就是在沈天和的敌人那里接了抓沈晶晶或是杀沈晶晶的任务。

这种事，也很难分个对错，毕竟古武修炼者也要生存，尤其是世俗世界的武者，没钱一样寸步难行。

灰衣人已经亳无威胁，就算留下一条命，也不可能恢复实力了。

放过他吗

凌辰身上的杀气散去。

但杀气突然又爆发出来，比之前更强烈，更冷酷

因为凌辰想起了先前灰衣人的话“谢爷告诉你，宰了你，小娘们就是谢爷的了谢爷会让她爽上天，再送她下地狱”

如果说，灰衣人对付沈晶晶，有可能是为了生存，那他对沈晶晶意图不轨，凌辰就找不到理由为他开脱了。

不杀这傻狗，会败坏了辰哥的人品

眼神瞬间变得冷酷冰寒，一脚将灰衣人踢飞起来，同时骂道“给老子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