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翰也不要脸的上了榻，在李清漪身边躺下，还把李清漪整个搂进怀里。

李清漪推了推，没推动，就算了。

秦越翰用唇碰了碰李清漪的发顶，“皇祖母那个时候地位很低，没办法亲自抚养父皇，就只能把父皇交给当时的皇后娘娘，也就是荣显太后抚养。荣显皇后那时候还没有孩子，而荣显皇后对父皇视若亲子，甚至父皇能够登基，也和荣显太后有关。而姑姑是荣显太后四十多岁时候才生的孩子，和父皇相差二十岁，说起来，比我们兄弟也只大了十岁。”

大十岁，也就是说这位长公主如今才三十出头。

“因为荣显太后，父皇待大姑姑好很多，甚至比嫡亲妹妹要好很多。”

说到这里，秦越翰又叹了一口气，“十多年前，匈奴进攻我国边境，边境百姓生活苦不堪言，那个时候苗疆等小国，也有不臣之心。父皇登基初期，朝廷被世家把持，更别说还有大吴和大周掣肘，哪怕父皇想要和匈奴开战，这根本没办法。”

“匈奴作为三国之外的国家，和西域一样，都是三国想要灭掉泛起不可能灭掉的国家。”

李清漪觉得秦越翰的声音不对，抬头看去，就发现他的琉璃眸子，在房间之中的烛火映照下，仿佛也有小火苗在燃烧。

她半趴在他的身上，心里明白他在想什么。

匈奴如今安安静静，是因为每年三国都会给他们不少银钱，派公主过去和他们的可汗联姻。

这是弯了脊梁的。

“清漪，本王想起大秦当年收天下之兵，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在想，那样的盛景何日才会再出现。”

会的。

李清漪心里轻轻道。

秦越翰似乎也只是随便说说，就继续道：“后来是大姑姑主动说，要代表大乾去匈奴联姻。”

李清漪心里是有震撼的，“我记得，好像去匈奴的和亲的公主，大多……活不长。”

秦越翰沉默的点了点头，“其实很多时候，为了忽悠那边，都只是提一个宗亲之女，封为公主嫁过去，可是那个时候，匈奴气势汹汹，根本没办法忽悠。而那个时候，父皇根本没有女儿长成，皇祖父膝下，也有且只有大姑姑和二姑姑两个女儿。”

李清漪听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女儿应该就是荣显太后和当今太后的两个女儿。

一个是嫡亲妹妹，一个是养母唯一的女儿，老皇帝当时做了什么决定？

李清漪并不知道，时间太久，也没办法去追溯。

她只知道，长公主愿意去匈奴和亲，结果太后所生的公主秦芯却因为得不到李丞相，就一气之下去了匈奴。

这世上，对女子来说，真的没有真正的安全。

贵为公主，最后都只能离开故国和亲。

只要想想，李清漪就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