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白的，即便他明白这个世界上存在灰色。

可他依旧认为，只要是自己在乎、可以信任的人，就是白色。

他感觉自己被秦沅冬辜负了，因为事情和想象中的逐渐变得不同。

“伤害她的人，从始至终只有霍靳琛，她恨的人从始至终也只有霍靳琛，是霍靳琛害唐易轩险些成植物人，是霍靳琛害宋意半身不遂，也是霍靳琛安排的司机，这一切，你不都知道吗？你险些身亡，也是因为霍靳琛。”

秦沅冬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牛排，递到顾彻嘴边：“为什么在你嘴里，却成了我利用沈微雨了？”

“你出差的节点就很奇怪，其次你知道所有的计划，最后，你……”

“顾彻，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怀疑我，但我也说过，有些时候巧合就是巧合。”

“巧合多了，也是巧合吗？现在，还是巧合吗？”

顾彻情绪越发激动。

但很快。

他就平静下来。

“糖纸，我没有你的背景和能力，我也不想成为家族的傀儡，我只能依附于你，未来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可以做什么，像乌鸦一样成为你的左右手，可是，我似乎没有乌鸦的待遇。”

一侧的管家低下头：“秦少，我没有跟顾少爷说不该说的话，我没有否认也没有认可。”

秦沅冬瞥了一眼乌鸦，将牛排放入自己的嘴中。

他咀嚼着牛排，手又切下一块，继续放到顾彻的嘴边。

这次顾彻没有犹豫，直接咬住咽下去。

秦沅冬笑着拿起餐巾，擦拭自己的嘴角后俯身，他细心地为顾彻擦拭嘴角，带着妖娆雾气的桃花眼里闪烁着一股狠劲。

“你很聪明，你也很爱沈微雨，所以顾彻，我们反客为主，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只要你回的出来，我就让你做第二个乌鸦。”

“……”顾彻静静看着他。

“你，为什么出现在唐易轩的宅子里？”

秦沅冬还是在笑。

但他的手指已经将餐刀握住。

以秦沅冬的位置，只需要抬起手臂，就可以在顾彻脖子的动脉上雕花。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份，但是我赌赢了。”

顾彻说着先秦沅冬一步，将叉子怼到了他的下巴上。

顿时。

攻守互换。

“我赌唐易轩一定会回别墅，赌他一定会留下我，但我没想到苍天对我不薄，附送了礼物。”

沈微雨是一个意外。

对他是，对秦沅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