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看也一样。”

霍靳琛颇有些意外：“嗯？”

沈微雨只是将杯子放到他的手边：“怎么了？”

“有点，没想到。”

“不然呢，我应该怎么样对你，像仇人一样吗？你也没做什么。”她淡淡说着，在他身后坐下。

她愿意跟他坦承，他自然愿意跟她聊聊清楚。

霍靳琛直接把电脑合上，端着装牛奶的咖啡杯，坐到她身边：“你不怪我？”

男人眉梢略向上挑，显有笑意，光落在他无关上，像为他上了一层薄薄的光影，坚毅中不失柔和。

“如果你跟顾可走了，我也会恨你。”

“不会有那一天。”

“从前的时候，我恨过你。”

沈微雨决定要走了，就把所有的话说开了：“很恨，很恨。”

霍靳琛抿唇，眼底眸光幽幽：“我受人蒙骗，你也未曾跟我说过。”

“有些事我不想争。”

“我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只源于她怀孕，但最后连孩子都不是我的，就是一场骗局。”

“是啊，所以我应该要心疼你被骗，而不是责怪你，这个我能想明白。”

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之后还要送顾可出国？

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面子对他而言那么重要？

霍靳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向沉稳冷静的他，此刻喜上眉梢，卷长的睫毛忽闪：“你想明白了？”

他这模样，宛如少年。

沈微雨从未见过。

未曾想过，这一期一见再难会。

一时心中撕扯的有些疼，她强颜欢笑地点头：“嗯，想明白了。”

霍靳琛只以为她这表情是有难言之隐，并未逼迫她，甚至主动拉开与她的距离。

两人出现出现了空隙，沈微雨侧过头不再看他。

“不用这么快，你可以一直想，有想去的地方，想要的你就告诉我，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什么都给你。”

“好，今天我们就早点睡吧，我有点累了。”

霍靳琛颔首。

两人都躺到床上了，沈微雨才想起来：“泡了的牛奶浪费了，你不喝就我喝吧。”

医生告诉过两人，晚上九点半过后，沈微雨最好就别用餐，会增加她身体的负担。

因此。

霍靳琛先她一步拿走咖啡杯，将牛奶一饮而尽：“这样就不浪费了。”

沈微雨眸色闪动。

“嗯，不浪费了。”

她突然凑上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霍靳琛，我要自由，你会给我吗？”

她的声音在黑夜里，是那么空灵、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