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诺大的一个汉子，听到闺女软软的话，差点被弄得眼泪飙出来了，掩饰性地转过身，偷偷擦了眼角。

“德行”看到丈夫这样子，周玉芬有些好笑，抱起闺女，狠狠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咱家周周真乖。”

“妈妈，都说了不要亲我脸，这样不太好看。”

“怎么就不好看了，我还亲。”

周玉芬又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

不好意思的姜周周趁着没人注意，也在周玉芬脸上碰了一下，脸颊红红，害羞的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省城医院旁边有酒店，酒店房间里，几张大床排排放着，周晨、司徒凌、方玲玲三人齐整整的躺着。

周晨咽了咽口水，视线瞄到正在桌子旁边准备的姜周周，开口道：“周周啊，不是莲藕换头吗，怎么没看见莲藕？”

“我已经准备了，你们不要急。”姜周周把需要的东西全部掏出来。

“藕菜市场那边就有，应该挺好买的吧？”司徒凌总觉得很慌，他哥会不会感觉错了，万一周周不会弄怎么办？

方玲玲：“你以为换头能是普通的莲藕啊，做梦咧。”

叩叩叩

三人听到敲门声，想着会是谁，就看见姜周周哒哒哒跑过去开门了，门口传来了说话声。

“小朋友，这是你要的藕，一共十五块，找你四十五，我不是我吹牛，我家藕是刚刚才挖的，新鲜的不得了，吃着脆脆的，要是喜欢记得下次再来买，我就在对面那条街卖，开着三轮车，还有喇叭叫唤，老远都能听见。”

接了零钱和藕，姜周周礼貌地道了谢。

带沾着星星点点泥巴的藕被放在了桌子上，姜周周头也没抬，站在板凳上，道：“你们挑一挑，看看喜欢哪个做头。”

这话听着好奇怪！

三人看来看去，挑选了一圈，分别选中了一根藕。

“去把泥巴洗干净。”她继续吩咐。

洗藕的时候，方玲玲快崩溃了，“我完全没法想象，这东西要是变成我的脸……我不行了，想不下去了，总觉得心里慌慌的，特别没底。”

“我也……周晨，你说我们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要不还是回去做手术吧？”司徒凌快哭了。

周晨感受和他们差不多，只不过这时候他不能给周周拖后腿，作为周家人，在外肯定要维护家族面子，他指了指面前的镜子，“你们俩抬头看看，再决定。”

镜中，三张丑陋的脸，腐蚀掉的地方往里凹陷，坑坑洼洼的就算了，还有让人恶心的尸斑，要是吃饭看见到这样的脸，肯定会吐出来。

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对着指指点点，说：“快看，就是那个丑八怪，又出来吓人了。”

一想到那副场面，三人同时打了个哆嗦。

方玲玲：“我要换脸，就算是藕也认了。”

司徒凌：“我也要换，毁容等于生不如死，我宁愿死也不要变丑八怪。”

周晨故作镇定：“我家周周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干什么呢，怎么洗这么久，快点出来，开始了。”外面响起小丫头埋怨的声音，拉回了还在嘀嘀咕咕的三人。

三人齐齐躺在窗户床上，看着姜周周手里拿着的符纸，周晨好奇多问了一句：“这是啥？”

“我自创的昏睡符，只要贴上这个符纸，你们会陷入昏迷，到时候换脑袋就不会疼了，你们放心，我会快一点，不会让你们受折磨。”姜周周给他们手臂上贴上符纸，这么解释的。

“为什么是手臂上，不是贴脑门上吗？”周晨心里打鼓。

“咦，你要贴脑门上吗，等会儿我把脑袋换掉，会连同符纸一块儿换掉，要是疼你忍的过去吗？”

“那、那算了，还是手上吧。”周晨嘀咕完了这一句，觉得眼皮很重，缓缓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周周在跟他说什么。

意识，彻底陷入昏迷。

——

上虞周家

“师兄，师兄……”周仁贵一边跑一边喊，推开门与里面开门的周明觉撞了个正着，“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