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间。

方不圆感受到这股无法言说的宏大意志，似乎有着拟人化的气息变化与波动。

亲和。

却又透着虚弱。

传递给他这句话的意思之后，又带着一丝安心与放松。

然后骤然消退。

如同凭空出现笼罩他四周一般，没有任何迹象便已彻底消失。

此刻方不圆清醒地睁开双眼。

林夕和张胜两人仍在一旁，同样是刚刚清醒的模样。

“这是什么？”

张胜惊讶着问道，确认方不圆两人也在之后，便被周围的景象给吸引住。

没有任何变化…

方不圆收回目光，以他的了解，张胜如果听见这种奇怪的呢喃，肯定会问出来，倒是现在没有任何的思维停顿……也就是说仍然是他一个人的所思所见。

“如果是这样的话……”

方不圆若有所思，从一开始选择穿越位面，到这几次的幻觉，间隔越来越短，还有目的性越来越清晰，似乎吸引引导他来这里的幕后存在正在逐渐显现。

那种充沛天地，无我不在，无我不存的感受，这还会是一个了不得的存在！

方不圆兴趣顿时上来了。

这让他想到了科学院在研的一个项目……

关于宇宙意志从哲学观念到客观存在的科学具现化

那种自我屏蔽不知多少次，仍然让人感受到的无穷体量让方不圆笃信，那就是！

“……那我就顺你的意，走下去。如果你真是那样的存在，又引导我来到你这里，那我进入这处空间，不，这个空间恰好出现在我面前会是必然的事件，这便是古时穿越小说中的主角光环了，不管愿不愿意，必然会发生一连串的事件，推动主角往某个方向发展，因为穿越的本质便是由你这种意志所主导，为了某种特定的目的。”

“还有本子初先前的话，类似我的存在似乎并不是什么隐秘，也不是独一无二的，也就是说连你这样的意志体集合也会广撒网，是拟人化的想法，还是趋吉避凶的本能，似乎不重要。”

“重要的是！”

“我想找的意义有了啊！！”

“见过宇宙意志，回家！”

方不圆不复先前懒散不在乎的模样，眼中闪耀着光芒，开始仔细打量四周。

白色光线充足，各个位置被均匀柔和照射的金属通道！

三点五米高，三点五点宽的通道，从一端到另一端看过去，通道四个棱角的平行线的距离，在方不圆眼中成像显示的数字当中，误差已经在小数点后十数位。

银白色的墙壁仿佛绸缎，方不圆伸出手指在一侧划过，冰凉而细腻，感受不到任何摩擦，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注视脚底，同墙壁看上去是一样的材质，但三人站得确实十分平稳，走动也没有任何障碍，不存在因为没有摩擦便不能行走的问题。

借助各类感受器成像的视野当中，有着肉眼捕捉不到，分辨不出的景象。方不圆可以看见，在无限接近金属通道的表面，正扩散着一圈又一圈的同心圆，如同走在水面一样荡起的涟漪。

“这什么啊！干嘛要造出无限接近绝对光滑的材料来铺路，又用空间力场来辅助通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直接寻常材料不好吗！”

方不圆忍不住吐槽，这设计有毛病吧，真不嫌麻烦折腾的！

“你在说什么？什么绝对光滑？”林夕开口问道。

“这通道的表面没有任何可以分辨出的起伏，微观意义上的，几乎不会有摩擦，高速运动也不会有任何热能在上面产生，咱们也站不稳。”

方不圆不清楚自己在说啥，想着如何才能通俗一点儿让没有这些概念的林夕明白，林夕不知道明白没有，带着一丝惆怅，点头说道：

“那我见过，先前那柄圣剑划过后留下的切面，给人的感觉和这里是一样的。”

没有再纠结，林夕看着方不圆，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这里是哪儿，你的眼神和表情没有任何疑惑。”

张胜回过头期待地看着方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