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脸颊上挂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萧开天！”

一道雷电闪过，船头处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抓在了扶栏上，紧跟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翻滚着爬了进来，他似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整个人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白蔻犹豫了，她几乎挪不开步子，几秒的时间只觉得似乎过了很久，周围风雨的缥缈，似乎刹那间变成了慢动作，她咕嘟着咽喉：“萧开天……”

甲板上的那团黑影喘息了会儿，他慢慢支撑着坐了起来：“唉，差一点没命，这本相还是太弱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节奏，虽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白蔻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白痴吗，你虽然是宗师，但归根到底还是个人，有你这样做的吗，你的傻病，是不是复发了。”

“物有所值。”萧开天微笑着，他受得伤其实很重，虽说有神源的支持，只要不死，他早晚能够恢复，但这也需要一个过程，刚才那样的举动，换一个哪怕是宗师巅峰，也是必死无疑。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这是个金色的倒圆锥体，大约只有大拇指大小，奇特的结构下保持直立着的架势，明显摆脱了这个世界的物理定律。

“这是光晶，第一个光晶到手，白蔻，小七的升维，总算踏出了第一步。”

白蔻这辈子都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么幼稚，这么傻过，难道萧开天的傻病，是能够传染的，她居然也咧开嘴笑了：“这个白痴。”

“回去吧，开船的事情拜托了，我要休息一下，有点撑不住。”萧开天毫不忌讳讲出自己现在的情况，两人之间彼此的信任，第一次彻底建立了起来。

白蔻上前扶起他，口中的毒舌依旧：“活该被雷劈，没弄死你算你运气大，你这软绵绵的应该是半废了吧，不过比起那群死的不明不白的武修，算是好的了。”

“嘿嘿嘿。”萧开天难得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微笑，受伤确实有点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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