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笑起来。

她的笑声不算小声，至少前面的全超和卫明都转过头，但李斯遥故意装作没听见，给她摆脸色。

李斯遥和她冷战，叶前前也做不到主动开口说话，于是就一直沉默着。

*

比赛的时间安排在周末，所以叶前前和王静这周都选择了在学校留宿，方便去考场比赛。准考证号分下来之后，所有的学生都在候考室安静地备考。

王静紧张地在自言自语，叶前前也被她的情绪感染。

“你说，李斯遥都那么帮我们了，要是我们的成绩太差，他会不会生气。”

“成绩好不好是自己的事，和他没关系。”叶前前很无语地说。

“但是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他，毕竟他帮那么多忙。”王静后面说什么，叶前前也记不大清。

提起李斯遥，她的思绪有点飘。

那天之后，她已经整整两天没和李斯遥说过话。虽然李斯遥嘴贱的时候，让叶前前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但李斯遥嘴不贱了，她的耳根子又清净得难受。

叶前前心想：人有时候，是真的很犯贱。

她把手机掏出来，看了好几次信息，李斯遥还是没给她发来一条信息。

叶前前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她不是在特地等他的信息，只当是之前给自己请一个私人教师，现在考试准备开始，老师临考前嘱咐学生几句是应该的。

正出神，手上的手机传来震动，她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到了地上，李斯遥三个字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叶前前把手机贴在耳边，不敢置信地说话：“喂。”

李斯遥单刀直入：“我在门口，你马上出来。”

不管李斯遥命令式的语气，叶前前从椅子上站起来，和王静说：“我先出去一趟。”

叶前前一路小跑出了候考室。

她心里不是没有怀疑。或许李斯遥是故意打电话逗她玩玩的，人家现在正喝着快乐水打游戏，心里嘲讽这个笨蛋不会真这么容易就上当吧。

上当就上当吧，她就是单纯地见一下那个自恋又浑身发着光的男孩。

脑中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她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不想再让自己往前走。

候考的学生都待在里面，两个保安在安保亭旁有说有笑，李斯遥骑着自行车停在门口，一只长腿支撑着地，见叶前前正好出门口，他另一只脚绕过自行车，把车停在一边，走了过来。

叶前前心里又惊又喜，但面上还是淡淡地说：“你怎么来了？”她注意到李斯遥嘴里还在小小地喘着气。

赶过来的吗。

“本来不想来。”李斯遥的语气也没比她好多少。他今天打游戏的时候一直走神，破天荒地输给陆斌斌几把，连陆斌斌都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有心事。

李斯遥直接放下游戏手柄，把脑袋埋进沙发里，整个人躺上去。

他在去与不去之间纠结将近一个世纪，直到考试前的十分钟才加快速度赶过来，路上还闯了几个红灯，被交警哼哧哼哧地教育。

他低头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考试不是已经开始吗？”

叶前前回说：“我的号码排得挺后面。”

李斯遥干咳一声：“为了不让你毁哥的一世英名，我决定来为你保驾护航。”

叶前前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

女孩的眉眼微微弯着，那双杏眼里的淡漠消散，一股久违的人情暖意逸出来，李斯遥心里积压的那些委屈不满一下子消弭无踪。

去他妈的不满，去他妈的倔强。

李斯遥咧开嘴笑，右手握成拳，左手抱住拳头，往拳头吹了一口气。

他把拳头送到叶前前的嘴边，“张开嘴。”

叶前前下意识地微微张嘴，上下嘴唇一分开，李斯遥闭着的拳头，瞬间张开，变回他的大手，那只大手重重地往叶前前的嘴上一打。

啪叽。

叶前前的嘴巴以及嘴附近的肌肤都是痛的。

“……”草！

她的右手刚要向李斯遥抽过去，却见李斯遥已经收回自己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