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叶前前不清楚她到底还有几分清醒的。

王静撑着桌子站起来，“头有点晕。”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前前，你酒量真好，幸亏我记得把楼下房间的钥匙带上，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吗？”

叶前前摇了摇头，“我得回家，趁着还清醒，你回房间休息，顺便把门反锁上。”

“那他们……”王静指了指还在群魔乱舞的两人。

李斯遥肩上还架着肖斋，“我先把肖斋带下去，王静，你能下楼吗？”

王静：“可以的。”

叶前前：“你们先下去，我应付他两。”

叶前前拿着个空酒瓶，往桌上敲了敲，再把酒瓶举着，喊说：“陆斌斌，武一山，下楼，咱们接着喝。”

武一山冲着香蕉嚎，“听到没有贱人，山爷要喝酒去了！”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陆斌斌：“我不喝，我要讲电话。”

叶前前：“女朋友都不要你，还恋恋不舍个屁。”

武一山：“女朋友能和喝酒比个屁。喂喂喂。”

叶前前对这两个智障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你们再不给我下去，我就你们的脑壳敲成脑花。”

最终两人絮絮叨叨地跟着叶前前下去，李斯遥安置完肖斋后也爬上楼扶着两个人。

叶前前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和李斯遥像林正英片中的两个道士，引着两二缺僵尸。

两人进了房间，各自占领床的一边‘煲电话汤’，李斯遥出了门，把两人锁了。

叶前前：“就这样？”

李斯遥：“没有酒也不怕他们折腾。”

“要是尿在你床上怎么办？”

“房间里自带一个厕所。”

“那他们把马桶里的水当酒喝怎么办。”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要真咽下去，那我和他们的友谊只能到此为止。”李斯遥摇了摇手中的钥匙，“走吧，送你回去。”

叶前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酒驾？”

“哥哥我只喝两瓶，骑车带你还绰绰有余，何况自行车不抓酒驾。”他靠近往叶前前身上嗅了嗅，“还好，酒味不重，原来的味道还在。”

“如果不是没有摩托车，叶姐敢在大年夜带你飙车。”叶前前弹一下钥匙，说。

李斯遥穿着厚厚的棉服，棉服的拉链拉到最高处，把脸遮一半，帽子也罩到头上。

叶前前坐在车的后座，穿的是他的外套，装扮和他殊无二致，她手上套着明显过大的手套，拙劣地握着手机，“前面50米马路口右拐。”

此时的时间是凌晨时分，即使是跨年夜，大街上也没有几个人在晃荡，除了夜店和门口偶尔会走出一群离开的年轻人。

白色的雪花掉落的速度在加快，它们大小不一，形状各异，以各自的飘扬状态落到这座城市的边边角角。

轮胎划过的雪地的时候留下一道长长的车辙子，蜿蜒着向前，李斯遥在前面说：“你好好记着路线。”

“在记。”只不过它们总是以飞快的速度从她的记忆中被排挤出去，“条条大路通罗马，要是迷路，多走走也是能走出去。”

高德地图标准的报路声又传过来：“前方红绿灯路口，请谨慎通行。”

“把导航关了，接下来的路我知道怎么走。”

“你认路这么厉害？”叶前前记得，李斯遥只去过她家一次，还是好几个月前的事。

李斯遥：“我有一个让你走对路的好方法。”

“什么。”

“不知道怎么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深夜里的风猛地刮起来，雪被风带着往脸上没裹住的地方打过来，“跟着我走。”

十字形的路口空荡荡的没见到一个身形，也没有听到其他的车辆声，李斯遥没有等红灯，直接踩着脚踏板齐过去，加速的时候他耳边都是飒飒的风声，那声‘好’也就没听见了。

两人从出发开始，差不多1个小时之后才到叶宅。

虽然全副武装，但叶前前还是被冷得手脚发麻，她跳下车的时候忍不住双手摩擦着生热。

“我进去了。”

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