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了，但她又不清楚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合不合适这姑娘听到。

月无惑不知道她心里那点心思，长臂一展把刚想要走的许菁又揽了回来，面对顾婉问道：“你要说什么不能让她知道吗？”

许菁：其实我不太想知道。

“啊？”顾婉一愣，“不是……我也不知道……”

月无惑随意地甩了甩袖子：“那你就直接说吧。”

顾婉看了许菁一眼，整理一下心绪问道：“逍遥，你身上的魔气是怎么回事？”

许菁挑了挑眉，问得够直接的啊，不过她也很想知道。

许菁眼睛忍不住瞄向月无惑。

月无惑声音平静：“就是这么回事啊，你也看到了，我身染魔气。”

顾婉有些焦急：“从你的灵力流转上就能看出来，你并没有入魔对吧，那为什么身上会有魔气？”

“你一直行事乖张，下手狠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魔气是哪来的？是不是因为受这魔气影响，让你迷了心智？”

月无惑听顾婉说完，眯了眯眼睛，唇角一勾，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我确实没有入魔，那你觉得这魔气是哪来的？”

顾婉盯着月无惑看了一会，叹了口气，以为月无惑是在赌气。

她曾经就是因为逍遥行事过于残暴，与他渐行渐远，如今看来……

她要是没有离开他，说不定能早点发现他身上的魔气，帮他从这痛苦中解救出来。

顾婉静了一会儿，对月无惑正色道：“我一定会帮你去除这魔气的！”

顾婉神态认真，目光坚定，月无惑觉得，若是换做以前的他说不定还会觉得感动，但是，现在已经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月无惑说：“即使我曾差点杀了你？”

顾婉心一紧，在九千崖内，她确实差点被他所杀。

抿了抿唇，顾婉垂下眼：“魔气扰人心智，我明白你是无心的……”

月无惑不说话了。

许菁在旁边看着，觉得好奇妙。

乐清仙子说这些为的是什么？觉得前辈可怜？能不能来可怜可怜她，她其实也挺可怜的。

前辈也是，回话一直在挑衅，是觉得自己不需要可怜？

沉默了一会儿，月无惑突然说：“这魔气有好久了，大概是我十岁那年，被魔修带走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我师傅费尽心思也无法去除，你就不必白费功夫了。”

顾婉和许菁俱是一惊，是那次？那么久以前？那岂不是说自他入道修行以来就一直带着这魔气？

顾婉懵了，她曾一心一意地待月无惑好，后来发现他处事越来越偏离正道之轨，就对他心生不满。

自九千崖一战得知月无惑身带魔气，她还以为月无惑会变成这样子是因不知何时染上的魔气，现在他告诉她，很久很久以前，在她还对他满怀期待时就有了。

那岂不是日日夜夜都要在承受魔气侵扰？！

与顾婉的震惊不同，许菁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迅速脑内搜索了一下，以她阅读过的书本记载上来看，修士修行最要紧的就是守住道心，若是有心魔侵扰，越往上突破越容易走火入魔。因为心魔导致百年道行就地湮灭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过。

跟灵气对魔修有天然的伤害一样，魔气对修士的影响也是极大的，若是不小心被魔气侵入心神，很容易被引出心魔。

看着月无惑，许菁心中思忖，前辈以前那些古怪又残暴的行为，莫不是受魔气影响？

她读的书还不够多啊，得另外再好好研究研究。

月无惑不等顾婉回应，转身就走，许菁赶紧跟上去。

身后的顾婉又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会想办法的！”

许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回到顾婉面前，问道：“乐清前辈，你没有把逍遥前辈身染魔气的事情告诉掌门吗？”

顾婉摇了摇头：“没有，我让宁阳也不要说，事情还不清楚，我怕……”

许菁抿唇，这乐清仙子还真是，老是搞这欲语还休的一套。

“谢谢你。”没有跟顾婉再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