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胖女人叠罗汉一样的背影，杨晨心中突然感觉，很多情况都不在他的预料之中，胖女人的凭空出现，胖女人袖子里的白色手帕，郎玉等人如同中毒一般的突然瘫倒，以及胖女人临走时对着人群中熊画的一个点头·····

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悄无声息的帮助杨晨完成了此次报仇，杨晨努力想要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头脑简单的他根本就不能将这一切联系在一起，他只是隐约感觉到胖女人和熊画的出现，不是偶然。

人群散去，杨晨强装着痛苦的样子，慢慢的走开，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时，杨晨才暗自感叹道：“这他马演得可真累啊！但愿那胖女人能好生照料他们三个，才不辜负我这一番苦心孤诣的表演啊。”

“恐怕只有你才能想出这样的复仇方式了！”一个声音在杨晨的身后说道。

“呵呵，你说他们是恨我呢，还是会感谢我啊？”

“如果我把你那样绑在那里，让人欣赏，让人抚摸，完了还把你当成东西一样卖掉，你会不会感谢我啊？”

“为什么不呢，这对我对她们都是一件好事啊！”

说话的一时无语，片刻之后才笑着说道：“我忘了你是疯子，跟平常人不一样。”

杨晨想了想却继续道：“不过一想到被那个胖女人压着，我就觉得一阵胸闷气短，嗯·····只要你不把我卖给那个胖女人，我想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你是不是打算离开了？”

杨晨回过头来，疑惑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认识的杨无赖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报仇，就算要报仇也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

杨晨笑了，没有解释。

“什么原因，让你选择离开？”

杨晨无所谓地说道：“没有什么原因，这里呆腻了，想出去走走。”

丑宝看着有些落寞的杨晨，猛然看见一双灰色的眼睛，一双空洞、冷冽的灰瞳，这双眼似乎有种奇特的吸引力，既怕被它盯上，又想靠近一点仔细端详。

丑宝不由得一声惊呼，“你的眼睛！······”

“没什么，就是换了种颜色，和以前一样，看见了漂亮的姑娘依旧会发光。”

“是不是为了救我才·····”

杨晨打断丑宝迟疑的问话，淡淡说道：“也不全是救你，我一个男的总不能看着一个女的死在我面前吧。”

丑宝默然垂眼。

杨晨继续说道：“别这样好吧，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宝爷啊，你现在这样很像女人唉。好好好，你本来就是女人。我知道你或许觉得有些愧疚什么的，可以理解，如果你实在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干脆嫁给我好了，反正这么多年了，都知根知底了。”

“正如你说的，都回不去了”丑宝望着远方，语气伤感而又无奈。

那一瞬间，杨晨明白了很多东西，很多话被咽了回去，再一次尝到了青春的苦涩，他苦笑、他强作镇定，却终究没有掩饰住眼底的失望。

“他是谁？”沉默很久，杨晨还是把这句话给问了出来。

“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有我好看吗？他有我厉害吗？”他不甘心接着问道。

丑宝皱眉思索了一会，摇摇头道：“除了这两点比不过你，其余的都略强于你。”

杨晨释然一笑，“挺好的，挺好的，真的挺好的，祝你······”

杨晨说不下去了，他这才发现这句话很难说出口，丑宝愣愣看着杨晨问道：“祝我什么？你说啊！你什么时候变得扭扭咧咧了？”

“幸福！”杨晨在心里小声的说道，嘴上却还是没有说。

丑宝也不在意，感叹道：“还挺舍不得你走的，上次你救我还没有谢你呢，一起坐坐？”

“改天吧·····”

“嗯，改天！”

两个落寞的背影就此分开，各自奔向各自的命运战场，或许还会相遇，但是谁又能在物是人非的岁月里记得曾经的相爱相杀。

这一晚，有人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