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杀第二天，桑秋、钟城斐两人郑重其事的劝杨晨逃跑，尽管杨晨表明事不是他做的，两个兄弟还是一再劝说他离开，杨晨敷衍着答应了。

第三天，熊画怒气冲冲的找了上来，一上来就质问杨晨为什么杀人，杨晨懒得解释，熊画不依不饶，一副要生吞了杨晨的样子，杨晨被问烦了，更不愿回答。熊画臭骂了杨晨一通之后，先是劝杨晨赶紧离开，说着说着，又改口道，暂时不能走，一出去就是死，留在未央学院或许有一丝保命的机会，前提是杨晨这段时间不在惹是生非，否则在这个节骨眼上，未央学院只要逮着机会就会把杨晨赶出学院。

第六天，杨晨的茅屋门上被写上“杀人凶手，杨晨偿命！”几个大字，写字的人应该很害怕，八个字被写得歪歪扭扭，杨晨盯着看了好一会，连猜带蒙的才把字认全。

第十天，朱颜导师来了，见到杨晨时，朱颜导师先是略一愣神，然后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目光说明来意，听罢，杨晨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楚院长在这个时候要见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朱颜导师几次出手帮助自己，所以杨晨对这个年轻导师印象也是极好，所以在猜测出院长的用意之后，杨晨并没有翻脸，而是平静的跟着朱颜导师一同去见院长。

两人都走得很慢，朱颜导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为什么事烦心，杨晨则是感觉到了临别的气息，贪婪地看着周围的一花一树，想要把这些东西记在心里，刻在脑里，尽管他知道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忘了，但是他还是固执地用心记着。

再一次，感觉到体内元力的流失，流失的速度不快，但是也让杨晨这个巅峰高手感到不安，对自己的实力的不确定，带来的是对自己的怀疑和无力抗争的妥协。

不能动手，杨晨都不知道怎么样和这个蛮不讲理的世界讲道理，他甚至不能想象自己武功尽失之后的生活，因为杨晨打心底认为，没有武功，在这里，在这片大陆上，就是死。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不紧不慢的来到了楚院长的书房，朱颜导师退了下去，留下杨晨和楚院长两人。一进书房，杨晨就注意到，房间里最显眼的书桌放着两摞纸堆，左边的一摞明显薄很多，右边的一摞则又高又厚。

杨晨的目光在两摞纸堆上打量，心里思忖着，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武功秘籍？不太像，毕竟都还没有装订，这样一页一页翻起来很麻烦，再说了谁知道这一页连着那一页啊，要是练错了，走火入魔、七窍流血的还不是眨眼的事。凶杀证据？也不太像，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他们上哪去弄这么多东西啊。学徒功课？更不可能，杨晨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学徒要写什么功课的，再说了就算突然要写了，这些东西还没有资格放在院长的这张尊贵的桌子上。既然都不是，那或许是，院长多年以来的修炼的一些心得，这倒是非常有可能的，毕竟院长修炼了这么多年，写点心得体会什么的很正常嘛，这些东西整理一下，能帮助很多学徒的，就算是那些资质差一点的，只要遵循不背，成为一个富有经验的导师还是可以的。

“杨晨同学，云苏、泰坦烈、郎玉他们三人是你杀的吗？”

楚院长和杨晨说话不多，但是每一次都是用“同学”而不是用“杂役”来称呼杨晨，杨晨觉得很是受用，倒不是因为院长混淆了自己的身份，而是因为杨晨觉得，在这样的称呼下，自己终于被当成了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虽然，这一次楚院长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愠怒，杨晨还是很客气的说道：“人不是我杀的，我也很想知道是谁杀的。”

“还想抵赖，明明就是你杀的，他们抢走了你青梅竹马的玩伴，在比赛中用打断了你朋友的手臂，更因为他们处处想置你于死地，你嫉妒他们，你痛恨他们，你怀恨在心，处心积虑地实施报复，那晚的表演就是你报仇的一部分，目的就是想告诉众人，你和他们有仇，但是这仇恨还不至于让你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