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大白萝卜和野蕨。

其他的叶菜在北境是见不到了。

……

用完膳，水今然搬过另一个小凳，坐在火炉子前。

炉子边有个低低矮矮的小灶，上面是水今然熟悉的那个小药盅。

沐白熟练的去掉药渣，把清澈的药汁倒进碗里。

“喝吧。”

水今然接过，皱了皱眉，

“加了什么？”

沐白正在收拾炉子，“无心阁主送的好药材，祛寒的，药性比我带来的那些好多了。”

水今然抬眼，“无心阁主？”

沐白，“昨夜那个白衣女子。”

水今然想起来了，昨夜他不小心被当成了歹人，差点被那无心阁主两掌给送到西天去。

水今然转着药碗，“这位无心阁主的水灵力好生霸道。”

沐白抓了抓脑袋，“其实说实话，我觉得她的灵力不像是水系。”

水今然喝了一口药，差点没苦的喷出去。

“此话怎讲？”

他记得被打中时，那位无心阁主的掌心就是淡蓝色的水系灵力。

沐白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水系力量柔和，即使残留在人体内，也绝不可能滞塞结冰。”

水今然懵了，“结冰？”

沐白点头，“嗯，昨夜我替你看病时便瞧出来了，那些灵力与水系不完全相同，若不是你避开要害，恐怕早就把你冻成冰雕了。”

水今然眨了眨眼，“这里毕竟是北境，气候如此冰寒，水系灵力使出来结了冰也不足为奇吧。”

沐白看着他的手，“你试试。”

水今然喝下最後一口药，手伸进怀里，摸出一张聚灵符。

沐白第一次见他使这玩意，有些稀奇。

“这是什么？”

水今然对他毫无隐瞒，“聚灵符，效用和聚灵丹异曲同工。”

沐白瞪大了眼。

“这是哪来的？”

水今然未再说话，熟练的碾碎聚灵符，任星屑撒在周身。

沐白瞧见，方才还看不出丝毫灵力的人，此刻却忽然有了灵力运转的痕迹。

令人啧啧称奇。

“想来你这流落在外一趟，倒是有不少奇遇。”

沐白意有所指。

水今然笑着，右手微抬，一团上下涌动的水灵力聚在掌心。

水今然皱了皱眉，伸手向门外打去。

灵力击在门外的木质栏杆上，渗出一片水渍。

沐白凑上前看了看。

“我能感觉出来，你的水灵力，与那无心阁主的，就是不同。”

水今然眯眼，“或许是地域原因吧，相传此处还有能操纵冰雪的异兽，想必也是水系灵兽变异而来的吧。”

沐白重新坐回炉子旁，“这便不可知晓了。”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那无心阁主挺眼熟的？”

水今然一愣，上下瞧了他两眼，“你这是何意？”

沐白，“你那什么眼神！我就是觉得她眉眼挺熟悉的，没别意思！”

水今然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沐白气的恨不能敲死他。

“说正经的！”

水今然笑了，“我昨日都被她打到吐血昏迷了，现下哪里还敢忆起她的眉眼，简直一见到白色衣裳便要犯怵了。”

沐白，“……”

水今然继续道，“也不知看起来那么娇弱的一个姑娘怎会有那么可怖的实力，打的我根本毫无招架。”

沐白看着他身後，突然慢慢睁大眼睛。

水今然此时是背对门口坐着，是以尚未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他犹在继续，“下回见着那阁主，须得绕道而行。”

沐白低下了头，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水今然抬头看他，“你咋了？”

还不待沐白提醒，身後浓浓的冷气便使水今然意识到了不妙。

他僵直了背，缓缓站了起来。

转身一瞧。

一袭玄衣，一袭白衣，同样的眉目清冷，气质卓绝，站在那里，宛若天作之合。

水今然一下子回过神，“主君大人。”

帝无情眸子落在他身上，“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