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自己与秦鱼舞逢场作戏，又被她故意误会和李甘棠不清不白，且得了自己的无情之语，当真认定两人已经分开了。根本不会另做他想。

这事，原本就是他理亏词穷，怨不得他误会深重、自甘堕落了。

想到这里，他上前抱着他道，“我要你，一直都要。”

“嗯。你一直灌我酒，我就感觉出来你的意思了。”

“你不明白也就罢了，明白你还故意——”苏星河话说了一半，越来越觉得说这事于事无补，突然吻上了他的唇。

他不想揍他了，只想恶狠狠惩罚他一回。

白归一的身体还是排斥的，苏星河能够感觉出来他的下意识反应。

他道，“怎么了？”

“还没谈好价格。”

“保证你满意。不过秦鱼舞可是色艺双绝，你会什么才艺？”

“我娘一舞惊鸿，天下闻名。我随了她，跳舞也很好看。你不信是不是？我现在跳给你看。”

“你敢跳给别人看的话，看我不收拾你到死。”

白归一洋洋得意，“青楼我可不是白混的。怎么亲吻、调情、抛媚眼、伺候人的各种姿势，都懂得不能再懂了。”

说完这话，他伸出双手勾住苏星河的脖颈，凑上去亲吻他的唇。

这次，他的吻变了，与以前完全不同，就是在故意勾引人，带了浓重的风尘气，力道拿捏的极好，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又不够撩拨人心，完全是一个蚀骨销魂的段位。

他的对手已经溃不成军了，喘着粗气问，“你跟谁学的？”

“得月楼的花魁攀上了海晏河清的宫主那个高枝，过两天就要走了。红姑想重新捧一位长安花魁出来。”

“你主动找红姑了？”

“嗯。她找人□□了我几天。”

“怎么□□的？”

“就是和别人也这样。”

话里的情形，苏星河想都不敢去想，厉声道，“到哪一步？”

“青楼里最值钱的就是处——处子之身，所以没有——到最后一步。”

苏星河松了一口气，“你做梦吧。我只要说不，没有一个青楼敢要你。”

“那我就倚门卖笑。”

“我养你。”

“太贵。”

“再贵也养得起。”

这一次，彼此紧紧拥抱，坦诚相对。明明是最亲密的举止，却是最遥远的距离。

两个人颠鸾倒凤，极尽春宵。

结束时，苏星河又闻到了上次那种异香。

次日，苏星河先醒了过来。白归一蜷缩在他怀中睡得正沉，脸颊犹自带着几分心满意足的红润。他腿动了动，然后听到一声睡梦中的闷哼。

不明所以起身，看到他的腿上带了斑斑点点的血迹，于是俯身去一探究竟。

白归一的小腿上少了一块皮肉，一根手指那么长，半处结痂，半处血痂脱落，恐怖极了，这才让自己身上带了血。

苏星河看得毛骨悚然，不知道他是何时被伤的，于是披衣而起，寻了药与纱布亲手为他包扎起来。

他的血流到了掌心，然后手上被白重九的鲜血弄出来的伤口，奇迹般在愈合。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重九的鲜血能够伤到自己已经足够匪夷所思了，这白归一的血竟然可以让这道伤口痊愈。

可是，他的血不是白重九献祭而来，完全都是他的血吗？

为何会性能截然相反？

难道说，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天定之人？

苏星河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于是心不在焉将他的伤口包扎好，把他的腿塞回被子下。

然后穿好衣袍，准备离去。

原本昨夜还想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被他那般一闹腾，之前的愧疚与不安都被一腔怒火压了下去，也就熄了这个重归于好的念头，只想惩罚他。

白归一听到动静眼睛也不睁，将身体翻到里面，咕哝道，“卖身钱，别忘了给。”

这话不知是鄙薄自己，还是轻视对方。又把苏星河气得七窍生烟。忍下把他叫醒教训一番的冲动，从紫金螭龙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