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吃。”

“不知道你要来。”

“我不找你过年还找谁过年？”苏星河说着净了手，“我和你一起吧。”

“别了，担心弄脏你的衣服。”

“脏了买新的。”

夜扶桑把自己身上的东西除下，先给他戴了袖套，然后环着他的腰身把围裙也系了，这次距离近了，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不好闻？”

“也没有。就是与以前不同了。”

苏星河道，“龙涎香。”

说完这些，两个人开始包饺子。白归一也想来凑热闹，苏星河担心他捣乱，只给了一个面团哄着他玩耍。

白归一玩了一会儿，低声道，“苏澜，饿。”

“饿了让哥哥给你煮饺子吃。”

“哥哥，去。”

苏星河道，“你哥哥在那里，对他说。”

白归一转过头朝着夜扶桑道，“哥哥，你去。”

夜扶桑心里更别扭了。加快速度把剩下的饺子包完，于是准备去了。

苏星河问，“够吃吗？”

“不够。”

“你怎么不多准备一些？”

“真不知道你要来，只准备了自己的。”

苏星河有些不开心了。

夜扶桑于是去厨房了。饺子他准备的不多，林林总总不过二十多个，一人一顿的分量。好在年货多少置办了一些，好歹准备了两道凉菜，一个热菜。然后下了饺子，端上了桌。

苏星河坐在火炉子边上，他在剥一个柚子给白归一吃。而他靠在他怀里，拿着柚子皮喂兔子。

苏星河道，“别把它惹急了，当心咬你的手。”

夜扶桑看得有些落寞，把菜肴放在桌子上招呼两人，“饭好了，来吃吧。”

苏星河起身，拉了白归一前来。

桌子上是三道菜。一道酸辣羊肚，一道麻椒鸡丝，一道炒三鲜，还有三小碗饺子。

一看这菜就知道他心里有气。三道菜里两道都是辣的，这是不动声色朝自己示威呢。于是腹诽了几句，这家伙真是连自己的醋都要吃。

夜扶桑食不甘味。

苏星河一肚子闷气。

白归一懵懂无知，只拿筷子扎了饺子来吃。吃完还要，苏星河只好夹菜给他吃。

看两个人这般亲密无间，总觉得自己是个第三者。于是拿了浓茶来解腻，远远坐在门口看着外面的落雪发呆。

苏星河只吃了几个饺子与几口素菜，仅吃了半饱，茶水喝了一壶仍旧腹中饥饿，四处寻找吃食，最后才看到八珍盒，不动声色看了夜扶桑一眼，然后与白归一一道来吃，总算填饱肚子，不再耿耿于怀了。

外面有鸡鸣，更觉万籁俱寂。远处有更夫悠长的调子，“岁首年终，薪集顾火，丰年迎春。子时到！”

夜扶桑看天色已晚，于是道，“马上该宵禁了。”

苏星河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他吃着荔香玫瑰饼道，“谁说要回去了？”

“你不回宫可以吗？”

“休假。难道要我回去自个儿过年么？那也太可怜了。”

“你哪里可能是一个人？”夜扶桑起身，“那我去西暖阁睡。”

“那里没有火，你不冷吗？”

“我又不怕冷。”

“我怕。”

“你有人陪。”

“身体有了，心没有。”这话刚说完，苏星河起身来到夜扶桑身边，后者刚要起身就感觉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苏星河凑过来，与他耳鬓厮磨，“仔细算来，九十四天未见了。你就没什么可与我说的？”

“不是早就说完了吗？”夜扶桑道，“情之一事，向来一句话就够了。”

“那也没有什么想和我做的？”

这话，意思太过暧昧，加上他语气满满都是直言不讳的暗示。就是他的手也解着他的衣带。

夜扶桑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身体不是我的。”

“知道，否则我为何把你带来？”苏星河放开他，“你去把自己原来的衣服换上。”

夜扶桑却是不同意，迟疑道，“你真的该走了。”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