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光打得很亮，从四周慢慢汇集向最中间的一处，那里有一处凹陷，光渐渐地打向那个地方。

随着灯光汇集，凹陷处也慢慢向上升起，上面站着的人进入台下观众视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莞莞！莞莞啊啊啊啊看这里！”

“牧莞！牧莞！牧莞！”

……

台上站着的人穿了一身浅黄色的长裙，裙子外层是一层纱，长长的铺到舞台上。

音乐前奏响一半了，凹陷处也升到和舞台平齐的位置，牧莞走出那个小方块，朝观众席的方向走。

台下的欢呼声还在继续，歌曲很快开始，牧莞没有说话，笑着朝台下挥挥手。

这是一首比较活泼的歌，牧莞除了唱以外，还有一小段跳的，裙子不方便，跳的那段挑的是动作最简单的。

前奏结束，牧莞开始唱歌。

台下的粉丝们来之前都建了群，在群里讨论了一个月如何应援，得出一个统一的方案，因此观众席粉丝虽多，喊起来却整整齐齐，手幅也都是同个样式。

节目组给了好几首歌，现在唱的这首是牧莞自己挑的，后台导演本来还在担心会不会出什么差池，结果整一首听下来还挺好。

说实话节目组请牧莞来这边也就是看中了她的热度，实力方面那是从一开始就不抱期待的。

牧莞四年前刚进大学时，和朋友一起做兼职接广告，之后进入娱乐圈。

四年来她唱过歌，跳过舞，演过戏，凭着自身热度以及家里有矿，把娱乐圈里能糟蹋的项目都糟蹋个遍，至今仍混得风生水起全是靠那群粉丝。

牧莞的粉丝很多，愿意花钱的粉丝占比更是高得惊人，基本上有她出演的电影电视剧，都是从不担心票房收视率的，前辈大多都转型成功，跟她不在一个频道竞争，同龄小花又没一个能和她对打，牧莞在自己的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但同样的牧莞的黑粉也很多，基本上有她在的场合，粉丝黑子总能撕成一出大戏。

黑子骂牧莞天天热搜没实力爱炒作，粉丝说姐姐在进步姐姐没炒作只是热度高。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矛盾都是很难调和的，这些年来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唯一的共同观点是，牧莞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

毕竟是一开始就靠脸出道的人。

连最傻的黑子都知道，牧莞的脸没得黑。

……

正是导演组对此人期待值极低，在听到牧莞全程没走调时才会那么震惊。

如果不是最后那声…

在最后那一声完全不在调上的“崇拜”出来后，后台站着的新助理小陈脸色都变了，她才来不到一个月，对这种事情完全没经验，下意识摸起手机就想给经纪人打电话问对策，猛然想起导演还在旁边站着，小陈有点尴尬地扯出个笑，示意自己到后面去打电话。

导演点点头表示理解，按着现场这堆观众，今天晚上这事绝对热搜前五，控制舆论方向那边估计又得加班，导演叹口气，感慨果然一行有一行难处。

台上牧莞没什么察觉，唱完歌之后按着惯例跟主持人聊了一会。

台下的粉丝们仿佛也没察觉，继续把牌子举高应援。

聊完回到后台，助理已经和经纪人通完电话了，站在房间门口苦着一张脸看着牧莞。

牧莞纳闷走过去，助理将她拉进房间后，伸手关上门，“姐，这不是说都练了一个多月吗。”

“对啊，”牧莞后知后觉，“又跑了？！”

“跑天上去了！”

“那…李姐没说什么吧？”

李姐李露是牧莞经纪人，牧莞这四年一直都是她带的。

李露平时挺好说话，但在工作方面容不得半颗沙子，牧莞都很好奇她是怎么忍了自己四年的，“要不我跟她打个电话解释下？”

她今天来之前是跟李露保证过绝对稳的，毕竟牧莞觉得自己好歹也练了一个多月，不至于连这都唱不好。

刚说完牧莞又改说：“算了反正就剩个合照，你们先收拾一下，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