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紧接着，伴随“砰”的一声响，天花板上留下了一片巨大的裂痕。

走廊那头传来了温德尔的声音。

“不可能。”

顾忘川闻声看去，见走廊尽头那个被自己打飞的人已经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看样貌和打扮应该就是白孤所谓的“扎辫子的王八”。虽然觉得吃了自己全力一击还能站起来着实令人不爽，但顾忘川对五花八门的能力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往这边赶的路上他甚至遇见了一个可以用鼻孔发射刺眼强光的归还者。

但温德尔的惊讶明显要远远大于顾忘川：第一，自己发动能力“孱弱人生即幸福”的时长只需一念，而顾忘川的速度竟超过了他动个脑筋的速度，这对他来说是不能理解的事情；第二，因为没能及时发动能力，所以他在受到顾忘川全力一击后不得不睁开“神圣之眼”，使用陈义的能力将自己所受的伤害“赠送”给顾忘川，幸而顾忘川的拳头接触了他的脸，而自己与顾忘川又相离不远，陈义能力中严苛的“碰触”与“距离”条件都得到了满足，这也是温德尔瞧不起陈义能力的地方。而足以撼摇温德尔认知的事情却就这样发生了——

温德尔之所以说陈义的“伤害赠与”与自己的“孱弱人生即幸福”类型接近，是因为二者都是强行将“果”从自己身上抽离的能力。温德尔的能力可以使自己毫发无伤的同时将“果”反馈归“因”，限制是“果”必须在能力发动的时候以“应然”的状态落在温德尔虚化的身体上才能被反弹回去；而陈义的“伤害赠与”必须让身体承受“实然”的伤害，之后则能将创伤赠与他任意指定之人，限制则是“肢体接触”与“能力范围”。

明明用陈义的能力将颅骨的裂伤“赠送了过去”，那份致命的礼物却被顾忘川接在了手里，甚至抛到了墙上。

也就是说，顾忘川的双眼——至少是直觉——能够察觉因果。而他的双手，能够抓住因果！

温德尔恼怒地看着眼前这个明明什么都不明白却已经无意间成为自己克星的男人，只觉得愤怒开始支配他的身躯，令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突突直跳。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