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空踏雪不明白，既然左明哲有如此实力，为何不在一开始就直接夺回自己想要的一切，反而等到今天呢？

“你为什么选在今天？”空踏雪开口问道。

左明哲笑了，他傲然道：“因为我不仅要夺回南玉国，还要独占古蛟国！”

“其他几国会让你如愿吗？”

“这些皇子公主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中，我还怕什么！”

空踏雪深觉自己愚蠢。

“左明哲，你杀钟离雅曦和桑雪莲我不会管，但你你不能杀羽儿。”空踏雪可以不在乎别的，但她不能让有自己一半心魂的羽儿受到任何伤害。

左明哲道：“我可以不杀她，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永远留在我身边！”左明哲道，“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就放过这孩子。”

“为什么？”空踏雪可不认为在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值得左明哲将她留在身边。

左明哲靠近她，附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像是从不曾认识他一样。

“如何？答应还是不答应？”

空踏雪收起震惊之色，淡淡地说：“好。”

钟离雅曦和桑雪莲被押入天牢，其余晕倒的大臣和家眷都被全部送回，清醒的大臣规规矩矩地跪在场中。左明哲的一场宫变就如此轻松顺利地完成了，仿佛钟离雅曦当皇帝仅仅是他允许演的一场戏。

这一夜，城中血流成河，钟离雅曦的所有党羽被清除殆尽，南岩国的天下，就此完全终结。

早晨，人们醒过来时，南玉的天又换回来了，左明哲登基称帝，大赦天下。北冥国越倚知、西仁国百里惊鸿、东魁国文紫烟被强行留下成为质子。其余使臣皆被遣送回国。

桑雪莲一族皆被流放。林未晓被册封为贵妃，其父林瞻望为丞相。南宫星宿依旧为国师，其女寒蝉获封德妃。苍穹成为护国大将军。

今年的冬季来得如此之快，空踏雪手里捧着手炉，站在阁楼上看雪，凉风袭来，绵染拿起一件厚斗篷，轻轻给她披上。

“姑娘，外面冷，回屋吧。”

空踏雪抬起左手，拢了拢斗篷，轻声问道：“绵染，你知道自由是什么吗？”

“奴婢从不奢望自由。”

“是啊，你从未自由过，又怎么能体会。”空踏雪落寞道，“回吧。”

据说，曾经的长公主府被左明哲重新改建，分配给各国质子居住了。

左明哲将她安排在曾经左连城建的这座公主楼中，绵染和朝露依旧被安排在她身边。两人待她还是一样的尽心，只是更加客气了些。

“羽儿呢？”

“还在睡呢，这孩子可安静了。”绵染笑道。

左明哲很守信用，她同意留下之后，羽儿便被送到她身边。空踏雪其实很自私，只有与她相关的，才会成为她的牵挂，比如她想保住羽儿的性命，不过是因为羽儿身上有她另一半心魂。

再比如她想保住空无痕，是因为那人是她在这里唯一的兄长。左明哲那日在她耳边轻声告诉她，师父已经失踪了，长生派新任掌门是二师兄佑宝，她若是不想空无痕出事，就必须乖乖留下。

是的，即便兄长曾要杀她，她也狠不下心弃兄长于不顾。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她那个温柔低调的二师兄，竟是左连城的儿子，也就是真正的左明晰。

长生派有规定，修仙之人不可干预人间事，除非此人放弃修仙，斩断修为重归人世，否则，仙门就会为人间除掉此人。

佑宝违背了门派规定，来到南玉国前，他曾秘密联系过左明哲，向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暗中帮助自己这个唯一存活于世的大哥筹划。

空踏雪不知道左明哲为何非要留下她。按左明哲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称霸整个荧惑大陆，独占小小的古蛟国不成问题，完全没有留下她的必要，但左明哲就是将她留下了。

如此想来，还是左明哲善良，愿意留她和羽儿一命吧。

“贵妃娘娘，陛下吩咐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