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顶嘴训斥，除非她不顾及脸面，否则又怎么可能不在乎这件事？

“咳咳咳……”

见自家媳妇都快要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柳建昌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咳嗽了两声，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打圆场，故作严肃的冲着司空雪呵斥几句。

“小雪，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好歹也是一家人，有你这么在外人面前这么说的吗？还不赶紧给你舅妈道个歉。”

道歉？

司空雪冷笑一声，莫说她本就和这个所谓的“二舅妈”不合，哪怕就算是没见过面，因为柳家那些“亲戚”的缘故，她也不会对其有好脸色。双方互不干涉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她自己凑过来找麻烦，司空雪没有骂她都算是看在长辈的份上了，还想让她道歉？开什么玩笑？

“二舅若有这份闲心，不如好好管管你的好夫人和你的好儿子吧，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道理，二舅你也该明白了。”

哪怕她并不是久居宣城，也知道她的这位“表哥”和“二舅妈”的名声不怎么样，哪怕不是臭名远扬，也少不了被人戳脊梁骨，尤其是柳建南，嚣张跋扈的性格原本就有，如今柳家发展的这么好，他怕是要变本加厉许多。至于赵廷芳，身为现如今的大家族夫人，却一副市侩嘴脸，能讨得了别人喜欢才有鬼了。

“谁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臭丫头，说谁呢你这是？你把话说清楚，说清楚。”

司空雪说完之后，也不想再理会这群所谓的“亲戚”，转了身就要走，杨戬摸了摸鼻子，因着这是司空雪的“家事”，所以他也不好插嘴，看了半天戏，直到现在司空雪要走，他才跟上。倒是那赵廷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气疯了，抛开身份素养，真如一个泼妇一般，张牙舞爪的在背后大喊大叫着。

“行了。”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柳建昌的脸上也不好看，一边拦着，一边恼怒的训斥了两句。而后看到司空雪要走，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叫了一声。

“等一下。”

司空雪脚步停下，但是没有回头。

“后日是你祖母七十生辰大寿，你两年未归，这一次既然来了，便去看一下吧。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祖母也挺想你的。”

想她吗？

大概吧……

司空雪的脑海中闪过一张苍老的面容，心头却没有温馨，反倒是几分几乎抑制不住的想笑，她张开嘴，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随后再度迈开步伐，身后只留下一句听不出什么感情的回答。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