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找个理由答应梅梦真的请求而已，没想到还要惹麻烦，真是有够好笑的，上赶着帮别人的忙还要被刁难。

“杨……杨先生，实在抱歉。”

梅梦真适时的站出来道歉，一来是真心的感觉到愧疚，明明他们是来请求别人帮忙的，结果非但没有提出来条件，予以报酬，反而还怀疑人家，对人家动手动脚，这从本质上就挺不礼貌的。

而最重要的是，方老头儿现在已经落败了，而且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败的很彻底，基本上没有什么还手的能力。梅梦真在感觉到惊喜的同时，却也免不了替方老头儿担心，万一杨戬因为刚才的事情大发雷霆，就算愿意帮他们，可万一提出来要取走方老头儿的命呢？

方老已经是她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了，这样的人，她身边真是死一个少一个，她是一个比较念旧的人，也是颇为重感情，实在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少。

“无妨。”

杨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也的确没有放在心上，不信任的试探而已，他可以理解方老头儿的想法，只是对象换做是自己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好笑。

但他不会翻脸，或者也可以说是不能翻脸，毕竟双方还是要继续“合作”的，若翻脸，这合作还怎么进行下去？

“方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毕竟你我此时相识不深，对我有怀疑，我完全可以理解，只是试探性的切磋就要下死手这一点，让我很不爽，所以，如果你们想要继续合作下去，这筹码，总是要加一加的。”

“你……”

一旁的方老头儿下意识的就要站出来，但这一次却被梅梦真呵退了下去，几次三番的站出来坏事儿，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长辈，梅梦真抽他的心思都有了，你说你有求于人，态度这么强硬做什么？而且你又打不过人家，发什么疯呢在这儿？

梅梦真的警告，再加上方才的落败，方老头儿尽管很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退了下去。

“杨先生。”

梅梦真转过头来，深吸一口气，一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模样，道。

“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只要我有，我能做到，小女子定然不会推辞。”

事到如今，她早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经一无所有，她就算再失去一些什么，也是无关紧要的了。

“真的随便我提？”

“是。”

“行。”

杨戬后背重新贴在身后，手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忽而眉头一挑，道。

“如果我说，事成之后，我需要你们通天阁三年效力，这个条件，你可能答应？”

三年效力？

“一派胡言！”

方老头儿已经极力克制，但听到杨戬这个条件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吹胡子瞪眼起来。

“通天阁三年效力？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且不说通天阁势力有多大，单是效力这一点就让人难以接受，何谓效力？说的好听点，那叫帮忙办事，说的难听点，那就是为奴为婢，三年之内自由全无，一切听从别人的吩咐做事。他自己倒是也就罢了，虽然梅梦真尊敬他为长辈，可他心里也清楚，他就是梅家的下人，下人做习惯了，为谁办事都无可厚非，但梅梦真却是不行。

梅家的人，虽不比皇室宗亲尊贵，可也不是寻常百姓人家，为奴为婢？就算梅梦真自己愿意，他也绝对不同意。

“是吗？”

杨戬笑了笑，却是也没多说什么，眯着眼睛靠在那里，也不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梅梦真，至于姓方的老头儿在一旁大喊大叫，他却是不管的，这疯老头儿脑子有问题，他才懒得理会。

“如果……”

梅梦真一开始的确很犹豫，但目光所及之处，她看到了杨戬的表情，那一刻，她其实是想通了的，如今的她一切都处在被动的地位，她还能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谈条件？

那是杨戬给她面子，若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她，她又能如何？连与杨戬说话的资本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