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声讨论着，却并未注意盘腿坐在蒲团上的程希阳眼皮动了动。

赵寂坐在会议室，里面已经坐着三个人了一个是办事处的张处长，另外两个是核查科的。

三人先是例行公事问了几个问题。赵寂也说了，还多问了一句，“听说你们找到了那什么程希阳，那高岚的魂魄可有找到？”

张处长道：“这事也是我们要问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高岚失魂的？他的魂魄去了哪里？那个吸人血气精魄的狼妖为何受你的驱使？”

赵寂这下听明白了，感情这伙人怀疑他。

“我来海城之后的事想来不用我自己再说了。我记得我将高岚交给你们的人时就说过了，现在你们这是打算赖上我了？”

这不得不让赵寂怀疑，在他自己看来自己就是个初入大城市的乡巴佬，能和这里有什么恩怨情仇？

“请你直面回答。赵观主。”

赵寂觉得自己清白如水没什么了掩藏便复述一遍当日的事，末了赵寂说了句：“所以高岚呢？”

张处长眉头不展，这次她回答了，“其余人不论生死都找到了，其中并没有高岚。赵寂，程希阳指认，当日你将高岚独自放在狼妖身边。并且撕破了结界。”

“结界？”赵寂想到那日自己拽破的东西，有些迷茫，“我要逃生自然要从那条路上回来的。难不成我一直待在那里面？而且那个程希阳怎么知道的？”

“程希阳有一双破妄的眼睛。所以他提供的消息很可信。”

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扯？谁知道程希阳看了什么，嘴里又说了什么？

像是知道赵寂的想法，张处长又道：“我们自然有办法辨别他说的话真实还是谎言。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你的道术师承何人？”

这个问题赵寂早就想多，这世上就是没有秘密的网络世界，他归元观的传统道术这些人想必早已知道。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准备就是了。

赵寂知无不言的与张处长说了不少话，最后被安然无恙的放出来，而赵寂还当场申请要找高岚。

由于几十年前就订立的“十日观察”，若在普通人身上发生异事，为避免一些问题会采取先救助，再通知方案。

以十日为界。如今五日过去，再有五日便必须通知家属据实以告，若人不幸遇难，到时还将面临一系列的后续，这都不是他们乐见的。

现在赵寂要加入他们自然不会拒绝。先不说他可以撕开结界自己跑出来，术法极好。便是他道士这层身份，只要理由正当都可以参与救助义务活动。

谈好之后赵寂走出会议室时刚好遇上了被两个天师带着的程希阳。程希阳对赵寂视而不见，赵寂却看看程希阳两眼。

出了办事处后，赵寂想起张处长说的失踪案，又想起上次火车站的事，更加记得第一次见程希阳。他总觉得高岚或许也与此有关，却想不起来为什么。

现在中心大厦已经被封，不然倒是可以再进去探探。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赵寂看到好吗才想起，这都快过了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