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六月雪兔，第五章：玉殒

“姑娘，姑娘莫哭...”晴雪突如其来的大哭是白宁生始料不及的，他慌乱着想要安慰晴雪，两人在不觉间竟是愈发靠近。

“小生姓白字宁生，家住洛城外洺水镇！姑娘莫要害怕，若是有伤心之事只管同小生倾诉，若是...若有小生能帮助之处，定然全力以赴！”

“你帮不了我的...”渐渐停止了哭泣，或许是白宁生实诚的自报家门叫晴雪放松了警惕。抬手擦拭眼角泪痕，低下头来晴雪开始慢慢倾诉。

“奴家唤作晴雪，原是洛城中花暖阁内的...一名舞姬，奴家为得心底最后一丝尊严始终保持着清白之身。况且已厌倦在花阁中抛头露面日子的奴家，正想寻一安稳落脚之处时，张员外他出现了...花言巧语的张员外让本就急着想要脱身的奴家一时间昏了头脑...”

或许是白宁生本就清秀无害的外表让晴雪感到亲近，说着说着她便将自己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奴家为早些能够脱离苦海便不听任何人的劝阻执意想要求得张员外能够早日为奴家赎身，却不想直到今日...奴家这才发觉原来在花暖阁是日子才是真正的好。对张员外而言一个妾室同可以随便打发的丫环小厮并无二异，奴家作为舞姬出身...或者在他的眼中同一件好看的饰物，也没什么不同...”

“呵，你可信员外曾说过若是能得我做妾定然不会再叫我在外男面前抛头露面，也不会再要我如同妓子一般讨好他人？”一抹苦色自眼角蔓延至嘴角，“可这些，他的随口一言却成了奴家自以为是的承诺...”

“果真如此？”晴雪苍白的话语听在白宁生耳中就好似张员外强逼了晴雪一般，心中一阵恼火对晴雪的遭遇愈发疼惜起来。

“想必方才公子您也见了奴家的献舞...”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就这衣裳，奴家在花阁时也未曾穿的如此坦露，您说满心欢喜的奴家却换来这样一场空谈...是不是可笑的紧？”

“晴雪姑娘温善纯真，想要远离花阁一时间轻信谎言委实可怜了些！”听着晴雪可怜巴巴的语气，白宁生内心忍不住感到疼痛。

但就是再心疼，晴雪现在的身份也注定与他白宁生全然无关。

“不过待过了柳暗花明，便就又是一村，张员外今日高兴喝了不少酒水便也有些得意，指不准过了今日等他酒醒后姑娘的日子便就能好过些了。”口中安慰着晴雪，可苍白的言语就连白宁生自己都觉得无力了些。

“好过些？”晴雪冷笑一声，就张员外今日打自己的那一巴掌...喝不喝醉又有何差别？说到底自己落得这般田地还不是咎由自取！“奴家现今已经后悔却也知得世上难买早知道...”

“可否冒昧问上一句，晴雪姑娘脸上的伤...”白宁生注意了很久面纱下红肿的脸颊，若真是张员外所做他恨不得现在就带着晴雪离开！

“是小生逾越了！”还等不及晴雪做答，白宁生做了一揖便转身离开。

这个问题不管晴雪如何回答，他又能做些什么？不过是平添忧愁罢了，白宁生自视作为一个君子，哪怕他再怜香惜玉，可夺人爱妾这般事情他到底还是做不出来。

目送着白宁生突然的出现又莫名的离开，晴雪幽幽叹了一气。再等了片刻感觉略微恢复了些力气后她艰难着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步履阑珊地赶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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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美人儿！宝贝快来伺候本大爷！”酩酊大醉的张员外一脚踹开晴雪屋子的房门，浓厚的酒味瞬间布满整个屋子。

“我的小美人儿...今晚可真是给本大爷涨了不少脸面哈哈哈，那帮子大老爷们的各个都羡慕我羡慕的紧哈哈哈！”

看着大醉的张员外晴雪心头害怕，今晚会发生什么她自然知道！想着自己保守多年的贞操竟要交付给这样一人，晴雪恨不得立刻就找根柱子撞死算了！

“员外...奴，奴家先伺候，伺候您洗漱可好？”可自残这样的行为晴雪到底还是做不出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