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抬起手抱过雪兔，白宁生将脸贴向她小小的身体。幸好，还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起伏。

雪兔化为原形窝在白宁生的怀中竟是从未有过的踏实！他知道了，可他却还没有推开我，还没有没有嫌弃我...雪兔心里这么想着，身体上的疲惫让她忍不住想要闭上眼，可雪兔依旧挣扎着。

她想再多看看白宁生，她想将这一刻永远，永远的记在自己心中。

“雪兔，雪兔你没事吧？”沙华略显焦急的语言打破了雪兔同白宁生之间的暧昧气氛。

绿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自然知道雪兔不过是流逝太多妖力而无法再化作人形，这实则并不会给她带去生命威胁。

“沙华，来。”绿萝伸出手将手中握着的那一枚舍利交给沙华，“这枚舍利倒也与你有缘，多年前太清寺中方丈圆寂便得了这颗舍利。”

“太清寺里的老和尚？”沙华讶异，“他死了？还记得在我有记忆时他就总是拖着一副连路都走不动的身体，没想到这都过去了好几十年他才去世？”

“不得枉言！”绿萝的语气难得重上两分，“方丈德高望重自是该叫人尊重，莫不是你还以为当年他真不知你在寺庙中的存在？”

“啊...他知道？”沙华语塞，甚至还有这么一点点的后怕。

“不过是你从未作恶，又怜你本就是他荷花池中一尾红鲤罢了。”恢复平常语气，绿萝的声音淡淡得但听在耳中却是婉转动听，好听的紧，“如此之物戴在这张性员外手中甚可惜，雪兔虽说犯下杀劫，但命中该有确实逃脱不得。”

“绿萝姐姐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呀？”沙华拿过舍利在手中摩擦，并不觉得着看着毫不起眼的舍利同普通石子有何区别，“还有为什么这舍利在我手中却是一点都不觉得有神奇之处呢？不是说舍利都是庙里神物我们为妖的碰不得呢？”

“被这般不怀好心之人戴得久了，也同普通石子没什么区别。”绿萝没有回答沙华的疑惑，反而别过头去看向那呆滞的白宁生说道，“重业轻报，若雪兔佩戴舍利将来积善行德，或许之前的业障也会相对减轻。”

“那就是说雪兔不会死咯？”得了绿萝点头沙华高兴的什么一样，欢天喜地般将手中的舍利硬生生塞入雪兔的口中，“雪兔你可听到绿萝姐姐说的了？今日呀，你死不了啦！”

不说白宁生目瞪口呆到大脑跟不上沙华的思路，就是绿萝都微微惊讶的开了开口。不过是想叫她将舍利交给雪兔，又没说要塞入口中...

“唔！咳咳...”虽说行为有些粗鲁，但雪兔的身子却也是很快发出微微光芒，随之又变回了人类的模样。

满眼感激看了眼绿萝又看了看沙华，最后她的视线还是落在了白宁生的身上，“宁生...”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很快，雪兔便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白宁生的动作足够轻柔，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宁生我...”看着白宁生欲言又止的模样，雪兔咬了咬唇，既然他都已经目睹了这么多，既然主人的仇也已经被沙华给报了，那么雪兔还是决定想要将藏在她心底的秘密全盘托出。

“我不是晴雪，而是主人她所养的一只雪兔...”雪兔的语气平淡，平淡道有一丝视死如归的滋味。

“雪兔！你这都报了仇了，怎么脸上还是写着一脸的不高兴...唔！”沙华破坏气氛的话语就隐没在绿萝的手掌之中。

“静静看着便是。”绿萝的语气和以往不同，这其中还带着一丝无奈。

“晴雪她...”真就被张员外给谋害，真就早已经不在人世了？虽说还不知这其中底细，但大致情况白宁生的心中倒也明白了个七八。

点了点头，回想起那夜雪兔便是心中一片苦涩，“主人在张员外府上献舞当晚，当晚就...被张员外给...”在雪兔面前，一条鲜活生命的枯竭。

“主人是我最最重要的人，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便就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泪水泛出眼眶，鼻头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