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案子里，并没发现谭覃飞的心不在焉，杨苏问道：“什么纸盒子？”

斐然就一五一十把之前的事都告诉了杨苏。

杨苏表示没想到我等一群聪明人竟然被谭小朋友瞒了个底朝天。

谭覃飞：你是说我笨，还是在骂自己真的蠢？

“他要这东西做什么？”杨苏说，“小A不是那个家伙，这能达成共识吧。”

斐然点头，这当然能达成共识，小A最多二十五，二十年前他要是能杀六个大人且事后精心布置现场那他就不是人。

“纸盒子是那家伙自己寄给谭覃飞作‘警示’的，就算小A是那个家伙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拿毫无用处的东西？”

斐然蹙眉，他也不知道。

严厉从监控室回来告诉大伙，小A很熟悉整个谭氏的监控区域，每路过有监控的地方都会抬头看一眼顺便对着镜头笑笑，他完全没有要避开监控的自觉，可即便如此，也抓不到他，因为他开的车只到了谭氏门口监控的一个死角，然后人就不见了。

已经联系交通的同志，但那边调出的监控根本看不到小A的踪影。

凭空消失了一样。

警方又在谭氏做了细致的调查并对每一个和小A接触过的人做了笔录，谭覃飞和斐然也不例外，不过他俩是严厉亲自询问，所以较早地结束了工作。

离开谭氏前，杨苏说他已经派人去打听心理学孔教授了，国内心理学本就不算个热门的专业甚至有些冷门，严格来说，重姓重专业的“孔教授”应该不多。

回到小区，两人一前一后向前走，谭大总裁活成了个小跟班似的。

当初韩羽给他的四字方案是：死不要脸。

意思大概就是，只要他不要脸放下自己高贵的总裁大人的架子，斐然就会跟他和好。

说了等于白说，办法都是他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而且纯属放屁，他都这么死皮赖脸了，斐然还是对他冷冰冰的，虽然跟他说抱歉，还聊天，还一起出了门，一起吃了早餐，一起开车去了杨苏那儿，又一起回来，但特么整个过程也就在杨苏那儿炸裂出一点点火花。

而且还是杨苏的功劳。

他讨好都没用，喊老婆也没用，谭总觉得未经斐然允许喊老婆已经够不要脸了。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空气冷冷的，气氛冷冷的，人也冷冷的，仿佛进了个小冰箱让谭覃飞浑身上下都冷了。

怎么办，再有两分钟他就进他的屋，我就进我的屋了，说不上话又是浪费一个晚上啊！！

谭总如是想。

啊，这电梯真快，没多会儿就到了，两人一起往前走，明明住在隔壁，谭覃飞还是把人送到了门口。

刚开门，斐然就问：“晚上你那边能睡吗？”

谭覃飞惊喜了下，他果然还是关心我的，太棒了：“能睡。”不能让老婆觉得自己在故意接近他，想跟他睡一张床。

斐然挑眉，眼底一闪而过无奈且心疼——真是个傻孩子。

哎，一招不成，再给他个机会。

“晚上吃什么？”斐然又问。

谭覃飞愈发高兴，他知道自己说谎肯定会被“微表情专家”看出来，所以这个时候坚决不能说谎，“叫了外卖。”

斐然：……

“什么时候？”斐然心说，为了给你傻小子留机会，自己都没吃呢，他竟然自个儿叫了外卖。

“就下车进小区那会儿。”

之前好像没这么傻吧……斐然心里默哀，是不是自己上次把他骂痴呆了？

“嗯，吃完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斐然拔凉的心啊，本来还想给他表现的机会呢。

关门刹那，谭覃飞一把撑住门，小心问道：“你，你明天上班吗？”

斐然：……

本来他不去了，被气死了，都已经给人事部经理发短信说另外找人了，但回头一想又觉得最近谭覃飞跟他们几个牵扯有点深，会有危险，又翻脸不准人事部找其他人。

人事部老王：就，挺难的。

“去啊，明天我搭你车一起去。”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