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称为核酸疫苗。理论上说，无论是安全系数，还是有效性，核酸疫苗都要高出灭活疫苗一大块，也就是说……”

“好了，”陈沧海打断了他，“这个不用你介绍，在座的都很清楚。我们之前也关注过他们研发的疫苗，还买进了他们家的股票。但我实在没想到，中东佬的动作这么大，竟然直接下手去建厂。他们既然看准了这份买卖，要挣这份钱，咱们这点收益他们肯定是看不上了。”

麦田嘀咕了一句，“生产疫苗就一定能挣钱吗？”

她声音虽小，但因为刚巧没人说话，静寂之中，这声音就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

陈沧海眉毛一挑，“当然，这个时候还有比生产疫苗更赚钱的生意吗？”

麦田：“有，投资生产核酸疫苗的原材料。就像当年口罩紧缺的时候，供不应求的是熔喷布。”

陈沧海笑了，“原料厂今年年初就涨过几轮了，现在投，黄花菜都凉了。”

麦田吐了下舌头，就凭自己这点智商，确实也想不到比在场人更高明的做法，可是，她运气好啊，她的财运可是能逆天改命的。

只要能惹毛钱承宇，陈沧海的基金就一定有救。

散会之后，陈沧海闷闷不乐地回到办公室，关门的时候，发现麦田跟在他身后。他眉头一皱，连日来的焦虑让他心弦紧绷，刚刚的例会上也没有人提出富有建设性的意见。

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他感到十分困惑，就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事业却遭遇到这样的阻击。这一次是否能化险为夷，他心里没底儿。他问过他的老朋友，那位名声显赫的风水大师。

大师掐指一算，说了四个字，“山重水复。”

“怎么讲？”

大师摇摇头，笑而不语。转身便走，深藏功与名。

这四个字加深了陈沧海的困扰，“山重水复”任谁听见都会下意识地想起那首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果是这个意思，当然是好事。可万一没有后半句，只是单纯的四个字，山重水复，象征自己这一路坎坷，最终还是到不了终点，那可怎么办。

什么事就怕想，好事也能想成坏事。当年他也是在山重水复的时候走进了那家咖啡馆，从此改变了人生。

人的记忆并不可靠，就像陈沧海始终认为，他与老板娘的第一次邂逅，是他的选择。

那一日，还是物业保安的他推开了咖啡馆的大门，也许是禁不住咖啡香气的诱惑，也许是被店里日日播放的古典音乐所吸引，他终于鼓足了勇气，走了进去。

店里悠扬的旋律让他身心一松，跟着乐曲的节奏不由自主地晃起了脑袋。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老板娘，站在柜台后面，穿着一袭长裙，身材笔挺。

她的腰很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用手掌去丈量一下腰身的冲动，他晃了晃头，想打消这个念头，可目光却收不回来，始终在她的身上游走。

那一天他刚满二十岁，点了一杯咖啡为自己庆生。他很早前就听说过咖啡这种饮料，也在各种书籍上品鉴过咖啡的味道，他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深色的液体比一千个吻更美味。

二十岁的他还不知道吻是什么味道，爱情对打工人来说太过奢侈，他没心思去想，但他打算尝尝这种深色的神秘液体，是什么味道。

“一杯咖啡。”

他尽量表现得放松，表现得不是第一次来到咖啡馆，可他越想这样，就越是局促，越是能让人看出他就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老板娘笑着问道：“你点哪一种？”

难道光说咖啡还不行？咖啡还有具体的品种？他茫然地站在柜台前，四处张望，想找到救命稻草。

“拿铁怎么样？”老板娘建议道，“加糖吧，甜一点的更好入口。”

他使劲点头，“好，就要这个。”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老板娘不喜欢在咖啡里加糖，她觉得这会破坏咖啡的优雅味道，是对这种深色液体的亵渎。他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了，那日听的曲子是莫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