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撒到了王师的头上。

刚刚还在庆幸的他，被我这一下子骂的整个人又陷入了低沉状态，几乎跪在床边，求我和方师傅救他的命。

“走了，说吧，啥事情？”

方师傅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才朝着我问道。

至于旁边的三个文件袋，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我把今天在焦化厂那边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在白纸上画出来的焦化厂的阵法图，以及那个老旧的已经停机了的手机。

“焦化厂下雪了吗？”

“那手机咋在你手上？”

方师傅和王师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王师见方师傅在问我话，脖子一缩退了回去。

“嗯，下雪了，不大。”我照实回答。

“不应该啊，周围山上都没下雪，那地方气温比城区还要高，咋会下雪呢？”方师傅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焦化厂虽然工人都在放假，但是那边的供气供暖设备都在正常运转着，随时准备开工。

“你见过这手机？”见方师傅陷入了沉思，我转过头朝着王师问道。

“见过，这就是老张的手机，咋跑到你手上去了？”王师盯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着。

他口中的老张，就是已经死了的安全员。

提起老张，我又想到了一个细节。

方师傅在处理他的尸体的时候，是放在柴垛上烧的。当时安全员的尸体里，流出了很多带着腐臭味的水，差点把柴垛都浇灭。幸亏方师傅的掌心雷符跟几颗桃木撑着，才把安全员的尸体化为灰烬。

现在仔细想想，那带着腐臭味的水，跟焦化厂人工湖里的那水味道很相似。

只不过，人工湖里的水腐臭味没有那么严重就是了。

“你们最后一回打电话在啥时候？”我拿着那个手机，朝着王师问道。

“就在焦化厂出事的那天晚上。”

这也就是说，安全员给王师打完电话之后，就出了事儿。

因此，他出事儿的地点很有可能不是在家里，而是在焦化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