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事谢谢你。”江骅给余月发消息。

“杨金西的提议你怎么看？”余月直接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对你是不是有影响？”江骅问。

“和节目组作对暂时影响不到我。”余月说，债多不愁，如果一个人什么也没有，那你就不能夺走任何东西。当时商量黑历史的事情她们都是签了合同的，她并不怕后面红果和公司出卖她。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在网上帮我说话的事。”江骅说。

“有点吧。”余月说，“黑你的稿是我经纪人发的，事先声明，我可没同意她炒作。”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江骅答应着。

余月就不自觉地对着屏幕笑了笑。

“你还喝酸奶吗？我买点放在冰箱里你直接拿。”江骅突然说。

“你就是拿过来给我又怎么样？”余月没好气地说，“能不能有点心气。”

江骅这次没有拒绝，他回了个“好”。

余月发了个鼓掌的表情，然后又发了句：“我觉得你很好。不要管网上说的话，听多了都要脑袋爆炸了。”

“你也很好，不要想着过去的事情，不要想着你不配，很多人喜欢你也不一定是因为你的人设，我看了你演的电视剧，你演戏很认真，好好演戏一定能出头的。”江骅出乎意料地回了她一大段。

余月有点不适应他这么主动。

“哦，我知道了。”余月回。

江骅发了个笑脸。

“你说我角色没了，应不应该跟导演争取一下？”余月突然发问。

她原先打算“同归于尽”，不让我当女主角，那我就把你宋菱恶意炒作的事爆出去，再拉上节目组，说节目组溜我炒热度，再找人替我……反正谁也别想好过。

但是现在余月有点不想这么干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生出一些新的力量，找到了导演的潮信。

这时江骅的信息也到了，和她的想法一样：“有时候，领导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他可能不在意我们做了什么，而是有别的考虑。”

道理余月其实都懂，只不过好像需要别人推动。

“导演您好，我是余月，我的经纪人宋菱说您不想让我担任女主角了，上次见面我们聊角色聊得很好，请问您大概是考虑到哪方面才想换掉我的？”

导演很快就回复了：“你敢来问我？”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他又问。

“炒作是宋菱背着我发的稿，我和江骅确实是很好的朋友。上次和您聊得不错，我也非常需要这份工作，所以我想问您，有没有补救的余地？”

“你先告诉我你和江骅就朋友关系吗？”导演问。

余月沉默了。她手指在手机键盘上停住。

一时之间头脑里冒出许多不相干的声音，大多是第一任经纪人的“教诲”。

“明星都是假的”

“如果他们知道了，你是一个盒饭妹，再好的演技有什么用？你个半路出家的能有影后的水平？”

“这个本子有什么好演的，一个正剧，一点出彩的地方都没有，还是个女七号。”

……

然后她莫名想起梁仪给她算的那个草率的卦。选择自己想选的，不会更差也不会更糟。

“我对他有好感。”余月选择了实话。

“……”导演发了一串省略号。

“你居然真的这么诚实，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演女二吧。女主是带资进组，剧是个小成本，现在加了双倍预算，女二这个角色演好了也很出彩。”导演如是说，“女主是我熟人，带资是给我面子，她演技比你好，就算不带资我也会换成她，你到时候跟着她多学习，不会吃亏的。”

“你是不是跟你经纪人关系不好？”导演又问，“上次她还在我这里上眼药。”

“是啊。”余月答。

“只要你好好演戏，其他的事情我不在意，本子砸了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跟我合作了。”导演又发。

“我一定努力，谢谢导演。”余月赶紧表态。

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