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打开文件一看，都是新凡资本之前投资的项目。
叶镜澜选的这几个很有代表性，要么以小博大，赚得盆满钵满。要么项目很好，结果亏得血本无归。
周平不知道叶镜澜为何突然要研究新凡资本的投资项目，但还是去打了两份资料。
他把一份资料递给叶镜澜，在他对面坐下：“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
叶镜澜翻开资料，头也不抬道：“看下这些投资项目，有没有什么问题。”
周平翻文件的手一顿，意外地看向叶镜澜：“你的意思是新凡资本有可能用这些项目洗钱？”
叶镜澜不置可否：“得看完这些方案才知道。”
周平看着这位相识十年的学长，他永远都这样淡定从容，像古时儒雅文弱的书生。
可就是这副温和淡然的模样，第一次让他生出一阵胆寒。
幸好，他和叶镜澜不是竞争对手。
周平赶紧收敛心思，开始专心看方案。
他认真地翻完一份项目方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虽然是个小项目，但的确有发展潜力，有新凡资本注资，产品很快投入生产，一经上市就备受年轻人追捧，很快就收回成本。
周平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倒是觉得新凡资本的分析员挺厉害的，竟然能从这么平平无奇的策划中发展金子。
他朝叶镜澜看去，只见他神情专注地看着项目方案，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要投那些项目呢。
周平收回视线，继续翻开下一个项目方案。
等他看完再抬头时，叶镜澜面前的项目方案已经分了两摞，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周平什么问题都没看出来，莫名有点心虚，赶紧找个话题岔开。
“师兄，你还没吃午饭吧？”
叶镜澜听了他的话，这才觉得有些饿了。
他抬手一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没有。”刚才他急着来公司，只顾得上给薛难叫了外卖，都忘了给他们叫外卖。
“那你想吃什么？”周平拿出手机，点开外卖平台，“我叫外卖。”
叶镜澜也没跟他客气，又继续埋头看项目方案：“你决定吧，我都可以。”
周平见他这么认真，不好意思混时间了，飞快地点完餐，继续工作了。
他才看了一半，外卖已经送到了。
周平拿了一份盒饭递给叶镜澜：“师兄，先吃饭吧！”
“谢谢。”叶镜澜接过餐盒，一边拆木筷，一边随口问道，“你那边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周平打开餐盒的手一顿，他就像个突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心里没由来一紧。
这个问题他不会。
他看的几个项目都投资流程合规合法，他什么问题都没看出来。
周平清了清嗓子，如是说道：“我没看出什么问题，新凡资本的风控做得很好，几乎无懈可击。”
叶镜澜点了点头，埋头吃饭，没在说什么。
吃完饭后，他又继续埋头看项目方案了。
下午周平有两个会，等他忙完工作回来时，已经下午五点了。
叶镜澜已经看完了所有的项目策划案，正准备收拾离开了。
“怎么样了？”周平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找出什么问题了吗？”
叶镜澜点了点头：“嗯，新凡资本有问题。”
周平有些意外，在他身边坐下：“哪里有问题？”
叶镜澜重新坐了回去，指着面前的三摞资料：“我把新凡资本投资的所有项目都看了一遍，它投的项目其实可以分成三类，创业公司的新型产业项目，ipo项目和传统产业项目。”
周平仔细一想，他之前看的几分项目策划案，确实是这样的。
“有什么问题吗？”单凭这个也不能断定人家公司有问题吧。
叶镜澜的手指轻轻地敲着一摞资料，语气显得很淡：“我做了一个统计，其中传统项目百分之九十都投资失败，新型产业项目百分之九十都投资成功，ipo项目几乎公开透明，没做手脚的余地。”
周平还是不太懂，投资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