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窝在锦月怀里的楼御辰。

若是幻灵的那些人知道了，只怕会惊掉下巴。

锦月这才反应过来锦初的“小辰子”与她的不是同一个，解释道：“你误会了，不是楼御辰的辰，是橙子的橙。”

橙子的橙......

锦初又看了某橙子一眼，见他眯着眼睛享受锦月给他顺毛，对于这个称呼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愿意的神色，笑得更大声。

锦月奇怪地看她，“你今日是怎么了？”

“没什么，”锦初极力忍住笑，“我今日看话本，话本上有只猫也叫小橙子，里面对他的描述极为有趣。没想到阿姐的猫也叫小橙子，我将两者一联想，便一时没忍住。”

“原是这样。可是你今早看的那本？改日也借我来看看。”

她从前也喜欢看话本，自从来了红尘域，就极少看了。

“那话本是我很早之前看的了，时间久远，不知放哪了，”锦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阿姐若是想看，改日我重新找给你几本。”

锦月惋惜道：“倒是可惜，我原也想看看话本里如何描述小橙子的。”

楼御辰抬起眼懒洋洋地扫了锦初一眼。

“九千年不见，你编故事的能力倒是越来越强了。”

“若是日后我想起来放在何处，再拿给阿姐看。”锦初敷衍过去，又在心中对楼御辰道：“那也比不过哥哥，变幻之术用得愈发出神入化了。”

楼御辰假装听不出她言语间的调侃之意，“我这是同你阿姐学的。”

他还记得有一次，锦月偷偷变作一只猫来找他。

那时是一个春日，自小便照顾他长大的圣女琉烟在魔宫内种了许多花，春风一吹，便全都开了。

他站在满园春色里，想起那个可怜又可敬的女子，便打算去埋骨之地祭拜她。

沿途各色繁花争相盛开，令人目不暇接，走着走着，他忽然看见簇簇繁花里露出来一只雪白的爪子。

紧接着，另一只爪子也露了出来，一只浑身雪白，滚圆可爱的猫迈着四条小短腿从繁花绿叶间走了出来。

胡子上还沾着不知从哪里碰来的蛛网。

他一眼便认出那是锦月。

也只有她，会连自己胡子上落了蛛网都不曾察觉。

他淡淡地看她一眼，假装没有认出她，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锦月一直跟着他走进了埋骨之地。